,家父他們受不起。”
一時間,所有人都望向了她這邊,因為霍家每個人看向她的目光都透著寒意和敵意。
謝詡凰低眉打量著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如你所願。”
只是,冰涼的酒入喉,總有些莫名的心涼。
她何嘗不想如這個人一樣,光明正大地站在天下人眼前,為霍家爭,為霍家哭,可這背後的種種太過冰冷與黑暗,已經不是那樣簡單的方式就能解決。
而她也早已在八年冰冷的歲月中,將一顆曾經熱血的心變得堅冷漠然得讓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沒有為霍家哭,甚至於在仇人面前都能笑得從容了。
但她知道,終有一天她一定會以最殘酷的方式,向這些將惡夢加諸霍家的人以牙還牙,在此之前她還需要耐心的等待和盤算。
“多謝。”霍宛莛冷然道。
燕帝趁機開口說了一番場面話,便吩咐了開宴,席間向霍宛莛的敬酒,噓寒問暖的官員數不勝數,那場面著實是驚人的。
就連挨著上陽郡主席位的鄰桌太子與太子妃的桌子,都幾番險些被擠翻了,謝詡凰和晏西坐在對面只是靜靜地觀望著,時不時欣賞著殿內的歌舞,全然沒有興趣的樣子。
不知不覺多飲了幾杯,謝詡凰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晏西早就待不住了,立馬就起了身跟她一起出去了。
一出大殿便煩燥地嘀咕道,“她倒真是風光得不知道她姓什麼了。”
“行了,走吧,咱們吹吹風醒醒酒。”謝詡凰也不想再進殿內去看那些熱鬧,由於對宮裡本就路熟,便朝著僻靜地小道走了。
“奇了怪了,九哥死哪去了都不見露個面。”晏西一邊走一邊抱怨道。
這麼重要的場合,他那個救命恩人,不是也該跟著一起出風頭嗎?
話音剛落,花從裡便傳出一道冷冷的聲音,““你那張嘴是從糞坑裡撈出來的嗎?”
月光下,一身月白廣袖長衫的人緩緩從花樹後面走了出來,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拿著只杯子,一派悠閒從容的樣子更像是仙人花下獨酌。
“原來你躲在這裡。”晏西知道周圍無人,連忙跑了上去,“嘖嘖,這張臉真是不怎麼樣?”
“那也比你這張臉好。”晏九冷哼道。
“說得好像你跟我長得不是一樣的臉似的。”晏西不服氣地反駁道。
他們是一母雙生,面容雖說不是十分十的像,卻也是七八分的相似的,只是她嚴重懷疑投胎的時候被人搶了先,不然怎的他一個大男人生了一副那般陰柔的面相,而她一個女人卻快長得像個男人了。
為此,她不止一次地要求他用醫術,把他們的臉換一換,可晏九死活都不肯給她換,這也是他們這些年一直不怎麼親和的原因。
“你怎麼不進去?”謝詡凰淺笑問道。
晏九與晏西面容相似,他要留在霍宛莛身邊,自然是不能使用真實面貌的。
“反正跟我也沒多大關係,去了還頭疼。”晏九直接無視了邊上聒噪的晏西,打量了紅衣墨髮的人一眼,道,“鎮北王府窮得都養不起你了,才來多久都瘦了?”
謝詡凰無奈笑了笑,道,“可能宮裡你待不慣,只不過最近好一段日子還是得麻煩你了。”
晏九習慣了遊走江湖的生活,把他拉進來也實非她所願,只不過她還沒提,謝承顥已經讓他答應了下來。
“現在一切都還順利,接下來就是看他們誰先按捺不住出手了。”晏九尋了處地方坐下,幽幽說道。
“嗯。”謝詡凰點了點頭,又不知該對著人再說些什麼了。
晏西知道他家九哥是不高興了,於是朝謝詡凰擠了擠眼睛,識趣地走開了。
小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