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沁出了血跡。
燕北羽將包紮的紗布解開,仔細瞧了瞧傷口的地方,道,“傷口比較深,只怕要好一段日子才能痊癒了。”
謝詡凰緊抿著蒼白的唇,這一刀正是因為刺得深,她才沒有被人所懷疑,若只是皮肉傷才會讓人懷疑她和皇貴妃之間的關係。
大約是當年那一次傷得太過重了,以至於這八年來,這些大傷小傷她都已經麻木了。
燕北羽給她上了藥,包紮好了,將衣服給她拉了起來,“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晚膳已經備好了,起來吃點。”
謝詡凰默然穿好衣服,道,“好。”
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緬懷悲傷,該走的路還得她自己走,該做的事還得她自己去做,是得儘快養好傷,才有本錢跟他們鬥。
燕北羽將藥箱收起,倒了杯熱茶給她道,“外面風大,你有傷在身就別出來了,我去讓人把膳食送房間裡來。”
“嗯。”她淡淡地應了聲,等到他走遠了,方才去開啟門衝外面叫道,“晏西?”
話音剛落,晏西便從房頂上翻了下來,一邊進門一嘀咕道,“你跟姓燕在屋裡關了一天,到底在幹什麼?”
“在幹什麼,你不是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謝詡凰道。
晏西聳聳肩,說道,“你想辦法,讓我一會兒進城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什麼事?”謝詡凰問道。
晏西沉吟了片刻,如實說道,“讓留在燕京的眼線打探皇貴妃這八年在宮裡的事兒,說是今天晚上給我回話的,現在來了這裡,我冒然走了,會讓燕北羽起疑。”
一聽到皇貴妃三個字,謝詡凰目光霎時便黯淡了下去,沉默了良久才道,“我知道了。”
“緹騎衛最近應該快要離京了。”晏西道。
“你回去,囑咐人最近注意著長孫晟的動向,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一定也察覺到了什麼。”謝詡凰道。
先是那封信的事,再又是皇貴妃和太后的不明所以的死,每一件事都與霍家有關,他是該想到些什麼了。
兩人剛剛說完,外面便已經傳來了腳步聲,燕北羽一行人已經過來了,進門將藥端給了她催促道,“先把藥喝了。”
謝詡凰接過藥碗喝乾淨了,漱了口以手揉了揉太陽穴道,“晏西,我房間梳妝檯左邊的那瓶藥帶過來了嗎?”
晏西愣了愣,連忙道,“忘了。”
“什麼藥?”燕北羽坐下問道。
“小時候生過重病,雖然後來好了,但偶爾還是會有頭疼的症狀,所以一直備著藥,若是發作起來吃了藥,能睡得好些。”謝詡凰面目平靜地說道。
燕北羽也知因為這幾日的事,她怕是又不怎麼好了,於是道,“這會兒城門應該還沒關,晏西騎馬去取過來就是了。”
“我這就去。”晏西說罷,和送膳的僕人一起出去了。
她一路慢悠悠地回了城裡時,天已經黑了,回到府裡找東西再磨磨蹭蹭了半天,又說還要買什麼東西帶過去,又溜出了府,這才趁著夜色深到了龍靖瀾的府第。
龍靖瀾一向習慣獨居,府中向來除了個打理收拾的老僕人,便只有她一個人了。
因著說好了今天要碰面,故而早早就在府裡待著了,看到牆外翻進來的人影,待到對方走近詢問道,“她人怎麼樣了?”
“被燕北羽帶到城外的山莊休養了,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晏西在她對面坐下,直接問道,“叫我來有什麼事?”
“今天我被十公主叫進宮,讓我幫忙追查皇貴妃和皇太后的死,發現了一些事情而已,也許你們還不知道。”龍靖瀾面色沉凝地說道。
“是關於皇貴妃的?”晏西道。
龍靖瀾點了點頭,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