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惶恐的看著韓放,把他點過來的那個人問道:“韓少,怎麼了,不滿意嘛?”
韓放瞥了一眼,“還可以。”
少年就露出一個怯生生的笑來,韓放看著那臉上一層的粉頓時眉頭皺的就更深了,有種想把人就這麼踹出去的衝動,不過對方很乖順的給他倒了杯酒。
在這種地方待得都是會察言觀色,察覺出韓放的態度自然把姿態放的更低了,低的讓人不忍為難,韓放也是這樣把到口的話給嚥了回去,抿了口酒。
雖然覺得味道有些怪怪的。
手邊的電話響了好久,聽得喬奕有種想把手機砸在牆上一了百了的衝動。但最後他還是接了,壓抑著語氣柔聲問:“有事?”
一般上來說喬奕能用得上那麼溫柔的語氣,那簡直是要去見閻王的預兆了。
電話那頭的背景有些嘈雜,但掩蓋不住對方那顫抖的聲調,起碼有一半的可能是被喬奕這見鬼的溫柔給嚇得。
“喬少,我們給人砸場子了。”
喬奕冷笑了一下:“說得我們沒給人砸過一樣,這事兒你不會處理?”頓了頓,想起來對方要是能擺平的了也不會這時候給他打過來,直奔主題中心:“是誰?”
這時候那頭又嘩啦一陣掀東西的聲音,聽得喬奕眉頭一皺。
然後才是對方又重新線上的聲音,“是韓家的那位小少爺。”
喬奕語調微揚,“韓放?”
他眉頭一挑顯然想起來上回那個折了他一個狗腿子的人。
喬奕微眯起眼,眼角挑出一個邪肆的弧度,連帶著嘴邊那笑都玩味起來,上回韓放給人五花大綁就地扛走的事情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事後一查,原來是從學校裡偷跑出來又被逮回去,只是不怎麼清楚是誰把人給招過來剛好把韓放一逮一個準,喬奕也懶得計較對方手腳做那麼幹淨,直接把這事兒拋之腦後。
只是沒想到冤家路真窄,這都能跟人掰扯上。
“怎麼槓上的?”
其實事情說來很簡單,也就是喊了人過來玩兒,結果那個不識趣的往韓放酒裡下了點助興的東西,這是很常見的。他們來玩就是來圖個痛快,酒裡多多少少都會摻些東西方便他們玩的更夠勁,可惜韓放從沒遇上過這事兒,人生中頭一遭給人下藥下的腦子迷糊起來,還是有人看他摸樣不對勁起來揪著喊來的那個人問起來,才曉得韓放喝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登時三魂七魄都要被嚇沒了,不說韓放成什麼模樣,光這事兒捅給他老子聽就夠嗆。
原先的都曉得韓放的脾性,手腳乾淨不敢耍什麼,可這回明顯是新來的不安分,巴望著往上攀,結果看韓放長得生嫩就起了心思,覺得可能好糊弄些。
於是結果就遭了。
韓放直接把地方砸了,可能他本意不是這樣的,但無奈助興的喝多了就有些興奮,那些人又礙著他身份不敢下什麼黑手,這事兒論就起來還是他們的錯,這虧吃的夠嗆。
喬奕一踩油門,這事兒在路上弄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以後就好辦了,等到了地方處理這事兒的人都快給折騰哭了,打不得罵不得勸不了,這滋味,甭提多難受了。
喬奕腳剛踏上二樓,眼見著一把椅子就擦身而過撞到牆上四分五裂,他眉頭一抬就對上一雙微微溼潤亮沉的黑眸。
少年兩頰泛紅,眸似蒙上一層霧,似笑非笑微眯著眼迷離而含情的望眼朝你看來時,不自禁就能勾得人心微微悸動,更遑論對方那上挑著的眼尾越發妖異,含著三分慵懶跟漫不經心,扯開一抹的笑,豔麗而又放肆地叫人迷失在一片的迤邐裡。
喬奕的心尖微顫。
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眼神怔然,鬼使神差的想起初次見到對方時的想法——
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