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關係曝光了,商硯深做一切親密的動作都十分自然,就好像他們兩個真的是一對恩愛夫妻。
宋鶯時卻做不到他這樣的演技,整個肩膀縮了縮,想把他的胳膊甩開。
商硯深卻像是在認真思考鄧檸的問題,沉吟片刻,“你要問我喜歡她什麼,我還真一時說不上來。”
宋鶯時的肩膀僵硬了一瞬。
她沒想到商硯深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他可以忽略掉鄧檸的問題,或者隨便說幾點她的優點,可他偏偏要說——“說不上喜歡她什麼”。
這跟直接打臉宋鶯時有什麼區別。
她當然知道商硯深不喜歡自己,可他有必要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嗎?
宋鶯時抓住商硯深的手,甩到一旁,徑自走了出去,不顧身後兩人什麼表情。
鄧檸抬眼,瞪向商硯深。
“硯深哥哥,她就這麼對你?”
商硯深勾了勾唇,似真似假地敷衍了一句,“她知道我下一句就要說‘因為她的一切我都喜歡’,所以害羞跑了。”
這句話從商硯深嘴裡說出來,比宋鶯時剛才的那句打擊力度可大多了。
鄧檸整個人面色空白,除了傷心什麼都說不出來。
商硯深垂目看她。
他這麼多年拒絕了這麼多女人,但鄧檸不一樣。
如果不是她,現在坐在輪椅上的就是商朗兒。
商硯深像是想到了什麼,對鄧檸道:“對了,朗兒已經回國了,我讓她多陪陪你,想去哪裡玩都讓她帶你去。”
鄧檸抹一把眼淚,看著商硯深離開的背影,面容漸漸扭曲。
他這樣岔開話題,比哄騙三歲小孩還敷衍,真的有一點在意她嗎?
商朗兒……
她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商朗兒!
商硯深走到餐廳,保姆招呼他吃早餐,他隨意挑了兩樣,問道:“宋鶯時呢?”
“宋小姐剛剛接了個電話,好像是醫院那邊打來的,然後就急匆匆走了。”
醫院那邊,無外乎就是顏月清又出了什麼事。
商硯深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餐,給向俊打了通電話。
宋鶯時的確是去到了醫院。
早上接完醫院的電話,又接到寧西言的電話,要去探望顏月清,她便搭著寧西言的車一起去了。
顏月清的病房像颱風過境一般,她坐在床上,手上原本打點滴的地方青紫浮腫,還有一大片淤血。
看起來像是被她自己硬生生拔出來的一樣。
宋鶯時急道:“媽,你這是做什麼?”
顏月清果然像昨天一樣,神志還是清醒的,“我的翡翠鐲子呢!”
那個假的已經被宋鶯時收了起來,就是祈禱她把鐲子的事忘了。
但看來並不奏效。
宋鶯時猶豫道:“媽……”
顏月清厲聲打斷她,“秉富送我的鐲子不見了對不對!我的鐲子是不是被你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