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鶯時並沒有多說什麼。
商硯深一個人去了,原先說好下午回來,兩人再出發去往麥克諾瑪,但商硯深也沒有按時回來,直到晚飯時間都過了他才回來。
宋鶯時已經先行吃過飯,坐在客廳裡等他。
一見他回來,就問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商硯深搖搖頭,“餓了,有吃的麼?”
宋鶯時讓廚房準備吃的,自己給商硯深倒了杯水,挨著他坐下。
“你倒是說啊,朗兒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沒有把她保釋出來嗎?”
商硯深:“有點棘手。在裡面蹲幾天也好,讓她長長教訓。”
他也沒想到,賀酌在被他限制回國的那段時間裡,一直也沒放棄努力。
當時那些對葉新月下手的小混混,被賀酌逮住了好幾個。
他報警立案,而且毫不容情地將“主謀”商朗兒也一併給告了。
如果這事發生在國內,商硯深處理起來會輕省許多,但這畢竟在境外。
有些事不是這麼容易用金錢解決的。
最主要的是,這起案件的另一頭是賀酌。
商硯深再怎麼與賀酌有衝突,但他們也是血肉至親。
先前為了商朗兒,商硯深已經打壓過賀酌一次了。
賀酌這次“大義滅親”,未必不是打壓後的反彈。
所以,商硯深還是決定先找賀酌,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私下裡達成和解,賀酌撤訴。
但這些事,商硯深暫時不想讓宋鶯時知道。
宋鶯時完全不知道商朗兒做過什麼,但還是冷靜說道:“商大小姐嬌生慣養,你讓她在裡面關幾天,她不得瘋了?”
“這丫頭做事越來越出格,難道不該教訓?”
宋鶯時當然好奇,“她到底做什麼出格的事了?”
“不是什麼好事,別問了。”
商硯深避而不答的態度,讓宋鶯時也有些不高興,“是不能讓人知道,還是不能讓我知道?”
這會讓人有一種被排除在外,當成外人的感覺。
商硯深看她一眼。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敏銳的動物。
他如果讓宋鶯時知道商朗兒做了什麼,葉新月那個受害者就瞞不住了。
商硯深不確定宋鶯時會覺得痛快還是添堵,但是保險起見,他當然不願意讓宋鶯時知曉這件事。
但凡與賀酌有關的人或事,能別出現就別出現。
但宋鶯時這道“送命題”也不能不答,於是商硯深把事件說了,只隱去了受害者。
宋鶯時聽完,大皺其眉,“朗兒怎麼能這樣做!她自己也是女孩子,竟然會想出這麼陰毒的招數!”
商硯深也沒有護短,“所以我說應該關她幾天,現在贊成了?”
“豈止是關幾天!”宋鶯時氣得連手裡的水果都不吃了。
先前因為商朗兒的胡鬧,害得鄧檸被牽連其中,摔斷了自己的腿,再也站不起來。
可那件事害不是商朗兒主觀上故意犯罪,這次卻是明晃晃地害人。
宋鶯時越想越氣,乾脆連商硯深都氣上了,“你居然還助紂為虐!商朗兒犯了這樣的事,你還包庇她!”
商硯深直言,“我倒是想讓她蹲幾年長長記性,但歆姨還有我爸那邊……”
他攤了攤手,盡在不言中。
商鶴榮和何歆當然不可能然給寶貝女兒真的伏法。
宋鶯時頹然,不知道心裡在難受什麼,“那受害人呢?你怎麼補償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