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邁回來的,要不要命了。
但是現在她不想主動跟姓商的說話。
反正他已經好好地站在這裡了,飆車超速就隨他去好了。
宋鶯時剛走過去,就有一隻腳擋在她離開的路上,緊接著,一給結實寬闊的肩膀擋了過來。
宋鶯時為了不“投懷送抱”,只好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他。
商硯深問道:“肩膀怎麼樣了?”
宋鶯時疼了一路,到現在捱打的那半邊都還蜷得低一些。
商硯深等不到她的回答,“讓家庭醫生過來看一看。”
宋鶯時冷淡地回道:“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說完,她繞開商硯深上了樓。
今天的事實在出乎她意料之外。
她跟去警局明明是為了去找商硯深興師問罪的,可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巧,被商朗兒坑害了的人竟然是賀酌和葉新月。
宋鶯時現在已經分不清,該拿什麼態度來看待這件事。
她不可能因為受害人是葉新月,就贊成商朗兒這種不擇手段的下作行為。
但如果繼續因為這件事而跟商硯深據理力爭,她又覺得為了葉新月不值得。
矛盾得要命。
她窩在沙發裡,看著房間裡幾個行李箱,目光發怔。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拿出手機,這次真的在搜機票。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商朗兒攪出來的這團亂麻,不如就離開這個暴風眼,接下來商硯深要做什麼,她不過問心就不會煩了。
商硯深拿著跌打藥酒進來的時候,宋鶯時頭也沒抬一下。
他從高處看到她的手機頁面,目光頓了頓,而後伸手將她的手機拿到一邊。
“還給我!”
“你要做什麼?”
“我要回國。我不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
“為什麼?”
宋鶯時:“你知道為什麼。”
“我說過,朗兒的事我會讓底下人去處理。”
宋鶯時搖搖頭,“關於她的事,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來,我不想聽。”
商硯深不搭腔,伸手將她外面的開衫剝開,露出她受傷那邊肩膀。
白皙平直的肩膀,果然有了青紫的於痕。
“看來接下來去玩,你也不能下水了。”
他倒了藥酒出來,正打算親自給她揉,宋鶯時卻道:“我跟你說了,我要回國。”
“就因為賀酌?”商硯深面上的平靜終於被打破,“為了這麼個不相干的人,就改變我們計劃了這麼久的事。”
當然不是因為賀酌。
或者說,不止是因為他。
是商朗兒、賀酌還有葉新月三個人將她的興致攪了個透,“我沒心情玩了。”
“去了就會有心情。”
“商硯深,你能不能不要逼我?”
商硯深抬起宋鶯時的下巴,兩人對視。
看著她眼底的複雜情緒,商硯深腦海裡浮現起剛剛在街邊她看向賀酌的眼神。
搭在她傷處的手驀然加重了力氣。
“疼!”宋鶯時哀哀地叫了兩聲,想從他手底下逃脫。
但淤血就是要揉散才會好。
商硯深的力道本來就大,等他停手的時候,宋鶯時額上已經沁出了冷汗,眼底也有淚光,“你故意把氣撒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