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有可能申請不下來。”
宋鶯時失魂落魄地走出監獄。
所謂的病情控制住了,是指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腦出血這種病,最怕會發生第二次,那就要威脅生命了。
宋德厚的刑期還有四年多,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她很怕等不到宋德厚刑滿出獄的那一天。
所以她不準備坐以待斃。
原本這個時候,最穩妥的應該打給商硯深商議這件事。
但這個時候她最不想面對的也是他。
這樣獨斷專行地毀她的事業,難道就是他所說的好好跟她過日子?
幸好,宋鶯時想到了寧西言。
寧家在系統裡有關係,當初宋德厚剛出事時,寧家也算是暗地裡給過一些幫助。
她把電話打給了寧西言。
寧西言在電話裡聽完宋鶯時說的事,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
五監地處郊外,空曠荒涼,寧西言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宋鶯時一個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風裡,當下心臟就痛了一下。
“鶯時!”寧西言甩上車門,跑過來,“你別擔心,我來搞定。”
宋鶯時扯出一個笑容,“給你們添麻煩了。”
寧西言看著她臉上破碎的笑容,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別這麼說。之前宋叔出事,我不在國內,沒有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幫助你,現在想起來都還在後悔。我,唉……我該早點想到這個,幫你想想辦法給他減刑的。”
宋鶯時搖搖頭。
當初宋德厚出事,她不是沒有試過向從前的世家求助,但被宋德厚知曉後,堅決不讓她插手這件事。
甚至,她還求過商爺爺。
商爺爺肯看在宋德厚的面子上,要求商硯深跟她結婚,兩人之間的交情肯定不一般。
但當時商爺爺也跟她說過一句話,“你爸爸這件事牽連太廣。他是被推出去擋災的,這事我們都清楚。但這個時候伏法才是最安全的,鶯鶯,別再挖下去了,就到這裡吧。”
這些話宋鶯時聽得似懂非懂,但如果商家都沒有辦法,別家就更美希望了。
所以寧西言當時在不在國內,結局都是一樣的。
寧西言帶著宋鶯時回到市區,已經過了午飯時間。
他說要帶她去吃飯,宋鶯時沒有胃口,就拒絕了。
然而,寧西言卻堅持,“我們很久沒一起吃飯了,而且我有事跟你說。”
畢竟有求於人,宋鶯時便道:“那我請你吃吧。”
她原本以為,寧西言所謂的“有事跟你說”只不過是要帶她吃飯的藉口,沒想到,他是真的有事。
“鶯時,有件事我想拜託你。”
“什麼事啊?”
寧西言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有些難開口,倒真的吊起了宋鶯時的好奇心。
“什麼事,你就說吧。如果能幫我肯定幫。”
正好禮尚往來,她也能還了他的人情。
“安妮……她進了看守所。她父母求到我這裡,想要懇求你出具諒解書,讓她先從看守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