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
司機將車平穩地開了出去,幾乎感覺不到顛簸。
但宋鶯時被人移動來移動去,已經稍稍恢復一點神智。
她抬頭,半睜著眼睛打量著自己所在的位置,發現是在昏暗的車後座。
她想起自己今天好像是跟寧西言出來應酬了。
感覺自己身旁又正好坐著個高大的男人,她下意識就開口,“西言,我渴了。”
身旁“寧西言”沒搭理她。
宋鶯時嗓子乾渴得難受,忍不住抬高一點聲音,半側過身來推他,“車上有沒有水啊!我好渴!讓我喝了這麼多酒,你就不管我了?!”
喝醉的人原本就不講道理。
但她的語氣還是讓商硯深不爽極了。
雖然聽上去極不耐煩,但是這是隻有對親近的人才有的語氣。
更讓商硯深不爽的是,他跟那個乾瘦的寧西言哪裡像了,她開口就叫那傢伙的名字!
宋鶯時還在嚷嚷著口渴,連前排的司機都聽不下去了,原本不想勞駕自己老闆,正想從前排扶手箱裡給宋鶯時拿水。
“那個,老闆,水。”
宋鶯時“哼”了一聲,不等商硯深抬手去接,自己整個人前傾過去,將那支水搶到了手裡。
可手上按著扶手箱的地方卻落了空,整個人重心一歪,眼看著就要滑到地上去。
被商硯深一撈,才有驚無險地靠在他懷裡。
這個姿勢比依靠自己坐在車靠背上舒服多了,宋鶯時也就沒有調整姿勢,自然地靠在他懷裡,自己去擰水瓶。
擰了兩下,擰不開,宋鶯時支使道:“寧西言,給我開瓶子。”
商硯深低頭,看著這個愜意靠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忍無可忍地冷聲開口,“我是誰?”
把他認作寧西言,靠得這麼自在?
宋鶯時抬起頭,自下而上地看過來。
這個角度,只能藉著車窗外昏暗的路燈看清楚,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結和下頜線,宋鶯時晃了晃腦袋,覺得有點不對勁。
乾脆上手摸了摸。
原本想摸他的臉,但手臂無力抬不了那麼高,直接搭到了他的胸膛上。
下手用力地抓了一把。
商硯深:“……”
胸肌上的疼痛提醒他,自己被一個女人抓了胸肌。
宋鶯時卻像燙到一樣,將礦泉水瓶往他懷裡一摔,而後忙不迭地坐起來,“商硯深?!混蛋!”
商硯深壓抑了一晚上的怒氣終於湧現出來。
把他誤認成寧西言的時候靠得那麼舒服,現在總算認出他來了,竟然要推開他!
宋鶯時手腕一痛,被男人抓著一把拖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