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沒有來往,你要考慮到自己單獨接觸他是不是安全的。我只是不放心你。”
宋鶯時開口已經有明顯的哭腔,義憤填膺,,“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他一個老頭,還能對我做什麼?!”
“你在想什麼呢?”商硯深無奈中帶點寵溺,“我沒這意思。我只是想說,他是政壇的人,你跟他不是一個層次的,我怕你在他面漆那會吃虧。”
宋鶯時抽了抽鼻子,感覺耳朵發燙。
她不是故意想歪的,誰讓商硯深這個人總是在這方面疑神疑鬼的,害她在他面前總是容易弄錯這重點。
越是這樣,越容易惱羞成怒。
“我吃什麼虧?我這個人還有什麼好讓人家圖的。”宋鶯時抽了抽鼻子,“杜明是我爸以前的老部下!這幾年他一直都在暗中照顧我爸爸,比你這個當女婿的盡職多了!誰都可以質疑他,但你不行。”
商硯深微微咬了咬後槽牙。
他覺得一個男人但凡有點本事,大概都會想將自己的妻小保護起來,免受風霜。
但他現在發現,把女人養的太天真也不行。
“宋鶯時,你有沒有想過,以杜明今時今日的地位,為什麼還要關照一個基本沒可能再起復的老領導?”
被宋鶯時瞪了一眼,商硯深也沒什麼說錯話的羞愧模樣,他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宋德厚的事業已經到了終點,未來刑滿出獄,他們能讓他安享晚年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因為他有情有義!”
商硯深微嘆口氣,“你就沒想過,既然是老部下,你爸的事為什麼對他的仕途一點沒有影響?”
宋鶯時皺眉,情緒變得平靜了一些,“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杜明當年不是沒有受到影響,他被調到C省,從商貿口調到了宣傳口,去年下半年才回了海城。我爸爸出事如果真的和他有關係,他難道不是應該避得遠遠的?你也說我爸爸東山難再起,又何必這麼些年虛情假意,做給誰看呢?“
商硯深看她一眼,摸了把她的頭髮,啟動了車子。
看來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看來是他關心則亂,小看她了。
至於杜明當年到底在宋德厚貪汙一案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商硯深這些年不是沒有調查過。
的確,這起案子裡沒有一點杜明的影子。
他摘得非常乾淨。
但以他當年跟宋德厚的關係,這麼幹淨的履歷就代表他很有問題。
但還是那句話,宋德厚已經倒臺,沒人會願意為了他去得罪一個前途無量的杜明。
商硯深更加不會在這個時候告訴宋鶯時太多,不然她在杜明面前估計一眼就被看穿了。
到時候杜明為了保守秘密,會對宋鶯時做什麼誰也猜不到。
但杜明絕對沒有面上看起來那樣敦厚守正,到了這個位置上,誰不披上兩層皮?
商硯深啟動車子,哄了一句,“你說得有道理,真聰明。”
再糾纏下去,宋鶯時的裙子都要皺了。
宋鶯時一口氣洩了,被輕而易舉地弄到副駕駛座上。
她面無表情,但眼尾已經控制不住地微微泛紅,情緒壓根藏都藏不住。
如果不是顧忌著現在哭了,待會到了杜明家裡會被看出來,她這時候已經忍不住要哭出來了。
濁重的呼吸聲透露著宋鶯時此時瀕臨決堤的情緒。
商硯深原本要教訓的話,就這麼被幾聲氣咻咻的呼吸給澆滅了。
她甚至還沒哭出來,只是帶著些潮溼的前兆。
商硯深喉結滾動兩下,語氣已經不受控制地軟了下來,“你跟杜明這些年沒有來往,你要考慮到自己單獨接觸他是不是安全的。我只是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