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上跟白紙一樣,什麼都不懂。
商硯深的長指在方向盤上扣了幾下,“壞人也有七情六慾、也會真愛一個人的,懂不懂?你就算自己沒有愛過人,也應該看過電視劇,喜歡一個人,是那麼容易隱瞞的事麼?”
如果薛凜不是發自內心地喜歡步苑、慣著她,步苑也不可能對他任性成那樣。
他也不可能跑路還挾持著步苑一塊兒離開。
宋鶯時眼神一晃,定定地看向他。
商硯深是個十足的理性派,跟宋鶯時交流很少,尤其是感情這麼細膩的話題。
原來一個理性派稍微顯露幾分感性,竟然這麼迷人。
難怪有那樣一句話,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不過商硯深的話說的並不完全正確。
誰說她沒有愛過人?
她不但愛過一個人,而且隱瞞得很好。
這個人還在她面前侃侃而談,說什麼“喜歡一個人不是容易隱瞞的事”。
宋鶯時自嘲一笑,正要說點什麼,忽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鄧檸打過來的。
鄧檸很少主動打電話給她,宋鶯時立刻接了起來。
“宋鶯時,你媽媽從白天出去,現在還沒回來。”
宋鶯時一看到她的電話,最擔心的就是關於顏月清的訊息。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宋鶯時急了,“鄧檸,你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出門?!”
鄧檸不客氣道:“你的意思是,我這個殘廢應該搖個輪椅跟她一起出門,幫你管你媽?”
宋鶯時哪兒敢做此奢望,但是家裡還有一個保姆,“何姐呢,為什麼何姐不跟著我媽?”
顏月清現在每天吃藥物保持,狀態好的時候跟正常人一樣,狀態不好也沒有之前剛發病的時候那麼嚴重,只要有人在旁邊看著她,就應該不會出現走失的情況。
鄧檸理所當然道:“何姐要是出去了,誰給我做飯?”
“鄧檸,你太過分了!我媽是病人!”
鄧檸自從知道商硯深和宋鶯時的關係後,整個人對她越發乖張。
“我怎麼過分了?何姐是當時硯深哥哥為了照顧我請來的人,我愛怎麼用怎麼用。”
宋鶯時氣得直抖。
一直在安靜開車的商硯深打了個方向,朝雲水湖畔的方向開去。
宋鶯時撐著額頭,努力讓自己冷靜。
恰好有路燈照進來,將宋鶯時的眸子照得像盈了一層水光。
商硯深看過去,在開車不應該分神的間隙,還是分神了幾瞬。
而後道:“把手機給我。”
安靜的空間裡,商硯深能把鄧檸的話聽的清楚,鄧檸一樣也能聽到他的聲音。
下一秒驚喜地叫了一聲“硯深哥哥!”
商硯深語氣波瀾不驚甚至帶點涼意,“以前你不知道我和宋鶯時的關係,誤會也正常。現在既然知道她是我老婆,怎麼還會認為,那麼貴的保姆是為了你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