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朝歌上前一步,面色凝重,眼神堅毅,身上帶著身經百戰的果敢與自信,讓人無法拒絕。
衙役一咬牙一跺腳:“好吧”
他拿出鑰匙,開始給裴氏人解開枷鎖。
剛剛開啟幾個人的,眾人發現船好像動了。
“怎麼回事?”
“船怎麼開走了?”
裴朝歌衝過去一把抓住船伕:“你幹什麼?”
船伕是衙門僱傭的,拉著裴氏和衙役們來南華島。
一看到倭寇就嚇得不行,因為出海的人都害怕遇到倭寇、海盜。
眼看衙役們一個個倒下,有的倭寇已經朝這邊走來,難道要上船?
船伕想著保命要緊,趁著眾人爭執之際,偷偷拉起船板,調整船帆,撥動船舵,駛離南華島。
衙役也過來呵斥船伕:“快開回去!小心縣令治你的罪!”
船伕不為所動:“縣令的罪也得有命受啊!”
“你!”衙役氣的渾身發抖,看著又有幾個衙役倒下,船卻開的越來越遠了。
他救人心切,一著急不再管船伕,直接跳海,向岸邊游去。
裴朝歌撿起掉落的一把鑰匙,扔給已經開鎖的族人:“繼續開鎖”
“快靠岸,我們裴氏族人能下去幫忙,不會有事的。”她轉身勸說船伕。
船伕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還當自己是世家大族呢,神氣什麼!”
“啊!”
岸邊接連傳來幾聲慘叫,眾人急忙望去。
只見最後幾名衙役倒下了,不知死活,倭寇似乎只傷亡幾人。
“不好!”裴朝歌急切道,難道衙役全軍覆沒了?
前世她曾和倭寇交過手,不是裴家軍的對手,難道過了幾十年變強了?
船伕一看,行駛的更快了,心裡慶幸不已,還好跑得快。
“你要往哪開?”
“當然是回大晟了。”
船伕集中精神開船,滿腦子想的都是逃跑,不假思索的回答。
“回大晟?你還回的去嗎?”裴崢挑眉一笑,滿是蔑視。
“放任衙役被砍殺,隻身逃跑,回去還有命嗎?”
“一旦見到冼縣令,我們裴氏全族都是證人!”
裴朝歌發現船伕是貪生怕死,自私自利之人,決定不再講道理,改威脅。
“是倭寇殺的!關我什麼事?”
船伕氣急,極力辯解,同時繼續開船。
“但是你扔下衙役,不顧他們死活是事實,而且我們是流放的犯人,你給送回嶽南,罪加一等!”
“你!”船伕氣的吹鬍子瞪眼,大罵:“無知婦人!”
裴琮年輕氣盛,最見不得這種貪生怕死之人,墨色眸子閃過狠厲,拿起枷鎖鏈條,上去勒住船伕脖子,厲聲道:“往回開!”
船伕張著嘴,雙手扒著鎖鏈,說不出話。
沒人控住船,一下偏航搖晃。
裴朝歌立刻上前控制船舵:“琮兒,別傷他性命,綁起來就好。”
船伕是不講道義,但人都怕死,遠離危險是本能。
“好”
綁好船伕,裴琮看行駛的方向,皺眉疑惑,這不是回海岸的方向啊?
“姑姑,我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