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裴朝歌耐心道,歷史上多少政變都是敗在提前洩密。
柳欣桐瞭然的點頭:“越王還挺謹慎的。”
“越王母妃是瀾滄人,他上臺後,努力經營和瀾滄的關係,現在瀾滄儼然成為他的後花園了。”
裴朝歌也有些佩服越王,多年來瀾滄與大晟關係緊張,時不時發生矛盾。
越王卻能改善關係,發展貿易,互惠共贏。
一個要做大事的人,必須要有安全的後方。
否則他帶兵出去,後院起火了,豈不是糟了?
與瀾滄接壤,不但沒有掣肘他,反而成了他的助力。
這裡固然有血脈關係,更多是因為他過人智慧和能力。
“可是裴姑姑,我們畢竟是流放犯,這麼大規模的離開南華島,好嗎?”
柳欣桐心裡隱隱擔心,南華島現在往來的大晟客商不少。
一下子走了這麼多人,有心人一定會發現,裴家會不會有麻煩?
裴朝歌輕笑一聲,心中感嘆,小姑娘還是太老實了。
“皇上現在忙著應付成王的鐵騎和各地民變,哪有功夫管我們?”
成王氣勢洶洶,京城人人自危,皇上焦頭爛額,哪顧得上遠在天邊的裴家?
“有人告狀又如何?”
裴朝歌一副不在意的神色,哪個沒眼色的會在這個緊要關頭,用這種小事煩皇上?
柳欣桐撫了撫胸口,沒事就好,她骨子裡還是長在紅旗下的守法公民,沒做過違法的事。
“可是我們沒去過瀾滄,會不會有危險?”
雖然和越王交易利潤可觀,但小命更要緊啊。
瀾滄本就危險,還是和精明的越王做生意,萬一有什麼閃失,豈不是羊入虎口?
裴朝歌沒有馬上回答,柳欣桐的擔憂是真的,她也想過。
半晌緩緩說道:“老祖宗當年去南洋來航線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南洋是什麼樣?不也成功了?”
當年她僅僅憑藉漁民口述,模糊的知道南洋這個地方和大概位置。
嶽南位置偏僻,又有五嶺之阻,很難發展,她必須另闢蹊徑。
因此她力排眾議,揚帆起航,其中幾次差點喪命,克服無數艱難險阻,成功開拓海外貿易。
柳欣桐想了想,杏眼浮現敬佩和堅定,是啊,當年老祖宗比他們難得多,一樣做到了。
他們不應該覺得有風險,很困難就不去做。
她相信裴姑姑、裴琮等裴家人一定能追隨老祖宗的步伐,開創屬於自己的事業。
“對了裴姑姑,程管事是怎麼搭上越王的?”
柳欣桐十分好奇,她知道柳轍在濟州做過生意,還認識北荻人,可是沒聽說他在南召還有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