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幾位朋友罷了。”
當然不能把黃豫章供出去,他和程楠相識,只有少數人知道。
“十二天前收到飛鴿傳書,準備了兩天,十天前開始生產。”
她神色自然,沒有任何疏漏,讓人找不到錯處。
族人們都鬆了口氣,還好族長做的天衣無縫,說的他們都信了。
柳欣桐杏眼彎彎,裴姑姑太厲害了,竟然利用時間差讓製鹽合法。
“一派胡言!”裴仲文吼道:“你還能有京城的朋友?說出來誰信啊!”
“有本事把信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裴朝歌輕笑一聲:“我好歹曾經也是刑部侍郎的妻子,在京城生活過,認識京城的人不是很正常的嗎?”
“京城貴人的信也是你能看得!”
她意有所指,主要說給餘崢聽得,讓他知道裴家即便是流放犯,也不是好欺負的。
柳欣桐眨眨眼,裴姑姑這狐假虎威的樣子還真像,好像裴家真有有大官罩著似的。
餘崢眼神微閃,思索著她的話,難道是她前夫,現任刑部上書杜宗憲?
如果是他,就說的過去了,而且他的兒子還跟著裴朝歌在南華島,很可能看顧一二。
“好了,我相信裴族長的話。”
餘崢知道按照皇上御令,裴家人肯定是無罪的。
眼前的賬本和村民的話都是證據,人家是御令頒佈之後製鹽的。
即便是之前製鹽,痕跡早就抹去了,他即便讓人搜查也找不到。
“餘縣尉!”裴仲文瞪大眼睛,滿眼不可置信,他花重金請來的人,怎麼替裴朝歌說話?
“事實清楚,本官不能冤枉好人。”
餘崢直視他,言下之意,他還是要臉的,也要這身官服的。
裴家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萬一他硬要抓人,違反大晟律法,裴朝歌要是讓京城的貴人知道,豈是他一個縣尉能承受的了?
裴仲文心中被不甘怨恨充滿,彷彿找不到出口的野獸,不斷衝擊著理智。
這麼好的機會,不能放過!眼看裴家人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怎麼能讓他們起死回生呢?
絕對不行!
裴仲文雙目赤紅,心中瘋狂叫囂。
他環視四周,大腦瘋狂運轉,他才不信什麼十日前才製鹽。
裴朝歌肯定早早就生產鹽了,只是偽裝的好罷了。
既然她膽子那麼大,不會只製鹽,肯定還有別的違法事情。
他可是花了大價錢,費了好的力氣,才將餘崢請來的,怎麼能就這麼回去呢?
“餘縣尉,借一步說話。”
二人在一旁,說了一會話,餘崢臉色不斷變化,從無奈、掙扎到冷漠,最後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
他面對衙役們高聲道:“裴家身為流放犯如此不安分,很可能有其他不法行為。”
“眾人聽令,開始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