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蕭蕭將轉移話題的本領發揚光大,她雙手攀上百里律的脖頸,在他頸間吹著熱氣,嫵媚生姿,“本姑娘就是喜歡裝可愛,你喜歡嗎?”
百里律下腹一緊,面對眼前慢慢化作水一樣的林蕭蕭,他的抵抗力瓦得完全,有些人,縱使冷靜如他,一旦遇上命裡的那顆災星,依舊束手無策。
他冷冷地吐出一句“還行”,伸手小心翼翼地為她褪去了身上華美的嫁衣,輕輕擠入的時候,林蕭蕭還是不自覺低吟出聲,媚眼如絲,對準他的胸膛張開小口,輕輕咬下,“我看你是喜歡得不得了。”
我知道,你明明喜歡我喜歡得要命,卻偏偏不是將我放在我最想要的那個位置上,不過沒關係,我願意等,因為我知道,你值得我等。
百里律將林蕭蕭圈在兩臂之前,俯身將她泛紅的耳垂含入口中,鼻息加重,聲音也顯得有些沙啞,一言一語飄進她的耳畔,“蕭蕭,在你心裡,我是什麼身份?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她聞言愣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百里律察覺到林蕭蕭身體的僵硬,從她耳邊抬起頭來,眼神裡氤氳著一層淡淡的朦朧霧氣,溫柔一如夜裡飄動的絲絲晚風,他伸出手指在她的唇瓣上若有似無地摩挲,輕淺而笑,“告訴我,在你心裡,我是你的誰?”
“那你呢?”林蕭蕭瞳孔中彷彿飄著水汽,直直望進他的眼底,道,“在你心裡,又把我當成了你的誰?”
她就那樣毫不迴避地望著他,雖只有兩拳之距,但為何卻又覺得隔得那麼遠?
聞言,百里律沉默,也不退不讓地與她對視。
她的眼神清澈,看得他心裡軟軟的,而那清澈之中隱含著的像是受傷的表情,卻又令他不安,彷彿胸口上方被藏實的那個地方被針狠狠戳了一下。
他不喜歡這種複雜的情緒,卻又偏偏捨不得帶給他這種情緒的人。
許久,林蕭蕭才打破了這場無聲,她故作嬌嗔地撇了撇嘴,眼神瞟向他處,並不看他,“不回答就算了,兩兩抵消,我也不必回答你的問題。”
百里律卻看著她笑得極為寵溺,將她額前的髮絲撫到一側順平,聲音低低醇醇,“是不是我回答了,你就會回答?”他的指腹滑過她的額前,像是一場溫柔的洗禮,道,“你在我心裡,獨一無二,不可或缺。”
林蕭蕭問出的話有些顫抖,“你愛我嗎?”
男人目光冷靜,像是對待嚴謹的學術題,回,“愛。”
“那會愛過久?”
男人搖頭,冷峻的面容寒川一般,“到目前為止,我是愛你的。”
他不確定自己對林蕭蕭的感情究竟深刻到何處,是否刻骨銘心,是否海枯石爛,故而,他能給她的承諾只能到此,他不願欺騙,她是他至今唯一愛過的人,但是時間太強大,強大到連他也不敢斷定,她倒底會不會是他最後一個愛上的女人。
他的想法,她怎會不知。
“足夠了。”也不知怎地就悵然起來,林蕭蕭笑了笑,這一動作卻帶出眼角的溫熱,百里律眉頭微蹙,吻去她的淚水,聲音低沉,“好好的,哭什麼?”
她藉機摟住他的脖頸,將頭埋進他的頸項間,聲音低弱得不成樣子,“還能是什麼身份,百里律,你於我而言,是依靠。”是我篤定一生的摯愛情深。
百里律聽得她的話,唇角不動聲色地勾起,語氣輕得仿似燭火的搖曳,“依靠能同家人劃上等號嗎?”
林蕭蕭眼神兀自冰冷下來,也溫熱的淚漬也漸漸轉涼,“你知道的,家人對我意味著什麼,你真的想要我將你當作家人嗎?”
家人?多麼溫暖的詞彙,於她而言,卻是背叛,是丟棄,是殘忍決絕。
百里律緩緩從她體內退出,從背後貼著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