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急。與宮一樣,等著玉紫回答的人,還有不少。
玉紫抿著唇,徐徐說道:“那傳令之人,將我使到蠻君帳外,便不見了。我候了兩個小時,無人相召,問話武士,亦無人理睬。側耳傾聽時,可以聽到蠻君帳內,女子嘻笑聲不時傳來。我見夜深了,自忖並又無錯處,便先回來,等候長者再召。”
她這句話,斟詞酌句,不止是說給宮聽,也說給眾人聽。
玉紫的聲音一落,一陣“啪啪啪”的清脆掌聲響起。
掌聲中,亞從火旁站起,朝著宮笑道:“宮老,這小兒,頗有你的風範啊。”
宮也是哈哈一笑,他頭一昂,右手重重地在劍鞘上一拍,大聲說道:“不管面對何人,我若無錯,便可挺直腰背。我兒行事頗妥,頗妥。哈哈哈。”
不管是宮,還是亞,都是有點見識的人物,周圍眾人見他們都這樣說了,看向玉紫的眼神,便也由幸災樂禍轉回了尊敬。
在一陣嘻笑聲中,父女倆重新回到了火堆旁。
一直到父親入睡後,玉紫還沒有睡著。她瞪著著火焰良久,才吐出一口長氣,想道:人都回來了,想這個做什麼?我還是想想,怎麼掙一點刀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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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識字
在現代社會,雖然工作才只兩年,可是以習慣了輾轉奔波,低聲下氣的玉紫。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審時度勢後,決定離開的行為,被那歌婢看成了識字之人才有的“貴而清華”。
一夜無事。
第二天,睡得又死死的玉紫父女,照樣是在高喝聲清醒的。
車隊再次起程了。
玉紫昨晚睡得有點不好,頭暈暈的,腳也軟趴趴的,她低著頭,有氣無力地行走著。
一陣馬蹄聲向她靠近。
當一個陰影杵在她的面前時,玉紫才有氣無力地抬起頭來。
這是昨天那個白臉劍客。
白臉劍客看著她,慢騰騰地說道:“小兒,在此磨蹭作甚?眾姬等你誦詩呢。”
玉紫雙手一叉,鼓起精神應道:“諾!”
當玉紫再次來到香車中時,眾女正在打鬧嘻笑,那陣陣嬌笑聲,引得眾劍客頻頻昂首張望。
最前面的那香車車簾掀開,那歌婢伸也頭來,對玉紫叫道:“小兒,近前來。”
“然。”
玉紫提步向她走去。
那歌婢伸出頭,朝著玉紫打量片刻後,皺眉問道:“何怏怏不樂?”
玉紫搖了搖頭,振作精神應道:“無事。”
那歌婢輕哼一聲,把昨天那捲書簡遞到她面前,聲音有點低,有點傲慢地說道:“小兒,誦完詩後,休要急著離去,且教我識識字。”
教她識字?
玉紫怔住了。
她迅速地抬起頭來看向那歌婢。
那歌婢正在小心地朝四下張望,彷彿,她不想讓眾人知道她與玉紫的對話。
在對上玉紫的眼神時,那歌婢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道:“你一雜工,日日行走,定當累了疲了。你教我識字,我許你坐車。”
這句話,依然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慢。
玉紫看著這歌婢。
這時的玉紫,突然想道:記得孔老夫人之所以被後人一直銘記,是因為他是第一次不管學生的身份地位,而願意傳授知識的人。記得幾千年來,一直有“天地君親師”的碑位,老師,好似一直是受人尊敬的。
眼前這個女子,也不過是被人當貨物一樣送來轉去的歌婢,她憑什麼使喚我?
也許是玉紫打量的眼神有點異樣,那歌婢柳眉一縱,她心虛地瞟了一眼四周,轉向玉紫有點不耐煩,又有點尖利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