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何人?”
姜子忠道:“死者不是沅陵縣編戶,下官覺得很可能是武盟的人?”
“哦?此處不在酉山之界,現在也不是混時,若真是武盟的人,該當如何處置?”
“沅陵縣內還從未有過此等命案,下官還需稟明縣令,再作處置。”姜子忠摸不透張矩的心思,順口就推給了縣令。可話剛出口,他又有些後悔了,因為他想起張矩右遷辰州刺史之前,也曾是縣令,豈會不知縣廨屬官的推諉之詞?
但張矩並未發難,只是淡淡地道:“本官就在此等候,你且去稟明縣令。”
姜子忠一聽,若真稟明縣令,只會令縣令難做,若縣令為難,他的日子也不好過。於是又改口道:“不敢讓使君久候,張使君覺得應當如何處置?”
張矩不動聲色道:“依律處置。”
“依律……應由縣廨……”姜子忠說得很慢,雙眼一直留意著張矩的臉色,“……查辦。下官已傳仵作前來驗屍。”
“如此甚好!”張矩臉上終於露出讚許之色,“江湖殺戮,縣廨很少查辦,可以延請武林中人相助,或對查案大有裨益。”
“多謝使君提點,下官明白。”姜子忠何等老辣,早已留意到望酉坊的江漁,聽張矩一說,當即明白張矩之意,立即命人將江漁請到船邊。
一番客套之後,江漁站在船邊看了看船上的屍首,道:“死者是武盟俠理寺巡判「蝠耳」米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