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抓得太緊了。澤維爾後知後覺的鬆開了雨霖鈴,驚魂未定的跟著其他蟲離開節點急忙趕往醫療艙。
一路上,贊恩的同鄉雌蟲瑞薩告訴了他們事故發生時的情形:
贊恩的精神力等級為C級,出於謹慎,他選擇了兩位同樣等級的雌蟲同鄉作為他的同伴,共同操控著龐大的軍用機甲。他們三蟲彼此間相互信任,希望以這種保守的合作方案成功透過這次評測。
剛開始一切正常,三蟲在模擬艙內磨合了數十次已經有了默契。
然而,兩位雌蟲同學逐漸顯露出精神壓力過大的跡象,竟然當場蟲化!
贊恩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的身體迅速變形,長出了銳利的爪子和甲殼,失去了理智,瘋狂地攻擊著機甲的駕駛室,包裹著他們的駕駛座在兩個雌蟲的猛烈攻擊下迅速破裂!
唯一清醒的贊恩驚恐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他試圖操控機甲回到安全區域,但無濟於事。
混亂中,雌蟲銳利的前肢透過駕駛座破口切入了贊恩的脊椎。
失去全部連結的機甲在行星帶中徹底失去了控制,接連撞擊著周圍的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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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一次猛烈的撞擊中,機甲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宇宙射線瞬間照入了駕駛艙。贊恩被切開的傷口沒有遮擋,被迫暴露在宇宙射線中。
在機甲徹底失去控制時,小行星帶外的救護機甲迅速進入救援,但還是來遲一步。當救護機甲將贊恩從即將崩潰的機甲中救出時,駕駛艙內另外兩位雌蟲同學則不幸遇難。
聽完整個過程,雨霖鈴他們三個的心情沉重得如同吞食了鉛塊一般。
當他們來到醫療艙前,只見贊恩靜靜地躺在那裡,隱約間可以看到他臉色十分的蒼白,液體中的各種醫療奈米裝置從他身上進進出出,像被黑色的蜂群包圍得密不透風。
鄧恩站在一旁,他的臉上寫滿了凝重。他平時總是嬉皮笑臉的,但此刻卻嚴肅得讓蟲不敢直視。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醫生,贊恩他……”
今日值守的校醫看著他們,眼神中充滿了同情。他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說:“他的傷勢非常嚴重。脊椎被有毒腺的雌蟲前肢切傷,而且傷口暴露在了太空中。這短短几秒的暴露,讓他的傷口同時遭受了宇宙射線的汙染。這種混合型汙染極難控制。贊恩能在第一時間被送進醫療艙,已經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澤維爾聽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努力控制著情緒,聲音卻帶著明顯的顫抖:“醫生,請您一定要盡全力救治贊恩,他……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能失去他。”
鄧恩緊緊握著拳頭,看著在醫療艙失去意識的贊恩,他情緒十分激動:“是啊,醫生!贊恩是我們重要朋友!我們都很擔心他!若是有什麼其他難處!能幫的我義不容辭”
雨霖鈴聞言,低頭皺眉思索:“脊椎神經的傷勢對於艦船和機甲駕駛員來說是非常嚴重的,不僅會影響到他們的身體健康,也會對他們的職業生涯產生深遠的影響。在這種情況下,贊恩想要恢復身體功能,必定需要經過長期的康復治療和精心護理。估計他要延畢,一階段培訓結束後,一定會被要求轉職去警校之類的其他地方。”
想到這,雨霖鈴面色急切地問面前的校醫:“那贊恩估計要在醫療艙裡待多久?”
校醫見眼前三蟲的態度,想到了自己當年上學時遭遇的場面。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儘量用最溫和的語氣說道:“我們會盡一切可能幫助贊恩恢復。但你們也要明白,醫學的力量是有限的。贊恩需要在醫療艙中接受長時間的治療和觀察,至少得大半年時間。至於他能否完全康復,還需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和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