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可以,叫我的名字。”他急切的說,伴隨著一波強烈衝擊。
剛剛生成的幻境又無比迅速的破碎。她雙腿纏上他的腰,眼神卻冷冽:“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他悲傷又纏綿的吻上她的眼:“妖女,雖然我也喜歡聽你叫我帥哥,可是這時,我還是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無論,叫他什麼也好……不要叫他龍璽。
或是璽哥哥。
其實,縱然是在黑暗之中,她的表情,他亦能隱約看清。
那一聲阿凌,只是最後的印證。
原來他,於她而言,始終都是代替品。
她靜默了。他也再沒有出聲。
於黑暗中抵死纏綿。他真恨不得能穿透她的身體,把他強行塞進她的心中。
這個傷他一次又一次的女人,為什麼,於床第纏綿之間,卻可以輕而易舉,喚出他滿溢心中的愛戀?
他絕望而瘋狂的要她。在他的身下,她的身體熾熱狂亂,卻未知她的心是否仍若冰山。
這一個夜,曾經熾熱,最終卻仍轉為冰冷。
是縱然再激情的纏綿,亦沒辦法融化的冰冷。雖然,他與她,身體上的契合,無比親近。可是她的心,卻永遠仿似遙不可及。
他看了她很久。夜色中,她的睡顏安靜,耳中,是她勻淨的呼吸聲。在沒有她的那些日子裡,他曾經一次次絕望的想,只要她能允許他留在她身邊,便已經足夠了。
卻原來,還是不夠啊。
有了一點,就想要更多。
他想要她的全部,卻深知找不到立場對她求取。
意冷心灰。
輕輕的嘆一口氣,他起身,找到衣服,摸索著穿好,然後輕輕的走出門去。
黑暗中,側身對著牆壁而臥的鳳凰靜靜睜開眼睛。
她聽到了他離開的聲音。
她沒有出聲,沒有試圖挽回。
她知道剛才,她傷了他的心。
將他當作了另一個人的替代品,他生氣,亦是應有之義。
這一次,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傷他,可是他的感覺實在太敏銳。
她惘然的撫住自己的臉。
臉上,彷彿有他唇印的餘溫。
鳳凰,你的演技退步了?
她在心裡問自己。為什麼,心中真正的情緒與渴望,竟連他都瞞不過去?
再這樣下去,豈非人人都可以看穿她?那她還怎麼在道上混?
道上?
她象被灼傷一樣倏然跳起。
這傻小子會不會就那樣不管不顧的離開清江,離開這傷心之地?
一定會撞到龍幫的人!
她抓過衣服,一邊套在身上,一邊衝向客廳。
通往陽臺的門開著。夜風輕輕的吹進來,把薄薄的簾子吹得輕輕的飄起。
一室冷寂。
他沒有從大門離開。或者是怕那一聲關門聲,會將她驚醒。其實一直以來,他對她,都足夠細心體貼。
她的心,突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湧了出來。
象狂亂的激流,撕扯著她的心。令她的心虛虛緲緲,沒個落腳的所在般。這種感覺,真難受。
她頹然跌坐進沙發裡。她甚至從沒問過他的手機號碼,彷彿有這種篤定,只要她在,他就絕不會遠離。
他走了。
這個笨蛋!她明明跟他說過這幾天出頭露面會非常危險!
她呆呆的坐在沙發裡,全神貫注的側耳傾聽。
夜色中,這個城市十分安靜,樓下偶有車子經過的聲音。
她無從尋找他,故此只能坐在這裡,對一切將發生或已發生的事,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