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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不可為。你去宣澧王進來吧。”

吐突承璀道:“是。”起身去了許久,宣了澧王李惲進來。

李惲跪下三呼萬歲,李純道:“你起來吧。”

李惲不知父王召見有什麼事,心中忐忑父皇,你召見我?”

李純點點頭,默默的看著他,只看得李惲心中上下不定,但見父皇神色慈和,心中略定。李純忽然嘆了口氣,說道:“朕本想立你為太子,但你母親出身低賤,你將來若為天下之主,只怕眾臣不服,朕欲立你弟弟遂王為太子,你意下如何?”

李惲腦中轟的一聲響,好像被人打了一悶棍,只覺天旋地轉,便欲暈倒,他強讓自己清醒,頭腦中卻只是一片空白,李純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憐惜。

………【第九章 立太子(續)】………

過了良久,李惲終於鎮定,忙跪下道:“父皇說立誰就立誰,孩兒不敢爭。”心想,你都已經決定了的事,卻來問我意下如何,難道我叫你立我,你還真的會改立我嗎?只不過讓你說我沒有謙讓之心,得個野心勃勃之名而已,只怕無端的惹你厭憎,反種下禍端。心中憤怒辛酸,卻只是說不出來。心想古來爭權奪利,成則為王敗則寇,將來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李純道:“好,你沒有爭競之心,有謙讓之德,很好。你回去寫一個推讓的摺子,便推薦遂王為太子,言明你不欲當太子之意,將來遂王身登大寶,自然也會優待於你。”

李惲道:“是。”站起身來,說道:“孩兒這就去寫。”轉身便走,只覺神思恍惚,怔忡不定。

李純忽道:“算了,我叫翰林學士崔群代你起筆吧。”

李惲道:“是。”神不守舍的走了出去。

李純果叫崔群代澧王寫下一篇表示謙讓的奏摺,從折中看來,倒好似便要立他為太子,他也會堅決不允一般,眷眷兄弟之情,溢於言表,躍於紙上。

於是下詔立遂王李宥為太子,更名李恆。

吳元慶料來李宥既已立為太子,志得意滿,此時尚未登基為帝,危險尚在,自然不敢胡作亂為,暫時不會找自己麻煩。心想自己本來對澧王更有好感,但既救了裴度、武元衡,卻是間接的幫了李宥一個忙,世事之奇,有時便是自己也不能左右。

他對到底立誰為太子,也不放在心上。因敬裴度為人,為國為民,肝膽有俠氣,兩人相處甚是相得,竟成了無話不談的忘年知己,便與林潔住在裴府中。

這日裴度公幹去了,因與林潔二人到一酒店中喝酒,好久未到這種熱鬧地方喝酒了,便覺得甚是自在舒暢。一壺酒下肚,微微的有些醺醺然,便攜了林潔的手,出得門來。在街上走出一箭之地,只見街角上一個婦人哀哀而哭,這女人約摸三十多歲,身前睡著一個小女孩,臉色蒼白,眼睛緊閉,已經暈死過去。

二人見這女子可憐,林潔便拿了塊銀子放在婦人面前,說道:“大嫂,這是你女兒嗎?她是怎麼了?你拿了這銀子去給她治病罷。”

婦人接了銀子,忙跪在地上磕了幾個多,說道:“多謝姑娘,多謝公子。天底下到底還是好人多。”林潔忙拉了她起來,她仍是哀哀哭泣。

吳元慶看了那小女孩一眼,說道:“這小姑娘只怕不是得了病,她受了什麼傷嗎?”

那婦人哭道:“我也不知道。我們母女兩人,相依為命。這日女兒說出去討吃的,叫我等她,誰知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我一路尋找,卻見她睡在這裡,早已經人事不醒,也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已經死了,身上又無錢,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不知她是得了病,還是受人暗算。請公子救救我女兒罷,我做牛做馬,報答公子大德。”

吳元慶雖不懂醫,但想若是受了傷,當可用內功為其療治。於是蹲下身來,捉住她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