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公鴨嗓,分明是宮中太監獨有。
晦暗的光線下,露出黑衣人的面容,赫然是南宮煌身邊貼身伺候的太監——張文。
南宮歸玉眸光深沉,食指微微彎曲著,不停敲擊面前的書桌,父皇他究竟在想什麼?為何會突然對那孽種上心?
他危險的眯起一雙眼睛,寒芒閃爍。
“三皇子,奴才不能在宮外久留,此事還請三皇子多加上心才是,那對兄妹與九公主交好,得九公主在皇上跟前美言,長久以往,指不定他們會仗'無''錯'小說 m。qulEDu。COm著九公主的庇護,得到皇上的青睞,不可不防!”張文沉聲說道。
“多謝公公提點。”南宮歸玉漠然道,下顎輕抬,隱匿在房樑上方的隱衛旋身落下,將一疊白花花的銀票,交到張文手中,“公公為本皇子辦事,本皇子自然不會虧待,還望公公多多留意宮中情形,本皇子他日定有重謝。”
張文忙不迭將銀票收入懷中,殷勤的笑道:“三皇子請放心,奴才曉得的。”
那人錢財替人消災,他早在許久前,就已是三皇子安插在皇上身邊的眼線,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送走張文後,南宮歸玉輕靠著木椅,若有所思。
他不認為父皇會對這對來歷不明的兄妹上心,但若有九妹為他們進言,張文所擔心的事,不是沒有可能。
一個有沙興國作為後盾的女子,一對極有可能令父皇另眼相看的兄妹,長久以往,二哥指不定能抓住翻身的機會。
“哼。”說到底這一切全是那個賤女人的錯!腦海中浮現了上官若愚得意洋洋的身影,南宮歸玉臉色頓時沉了,早知今日,當初賜婚之際,他便該將此女爭取到自己身旁,許她妃位,拉攏她背後的勢力!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這念頭也僅僅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轉瞬,就被他壓下。
“二哥啊二哥,你當真會甘願替人養孩子嗎?”他冷冷一笑,對這位喜當爹的二哥,分外鄙視。
一個非完璧之身的女子,一對非己出的孩子,呵,二哥他的心可真大。
“啊切。”上官若愚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尖,操蛋,誰在背後說她壞話?
大清早,她噴嚏不止,莫名的有種背脊發涼的錯覺。
“身體不適?可要請大夫前來看看?”南宮無憂放下木筷,蹙眉問道,神色略顯擔憂。
她的絲毫不適,都能引來他的重視。
“不用,別浪費銀子。”她搖搖頭,“說不定有人在暗地裡說我壞話。”
“凡事小心為上,夜月,去請大夫過府一趟。”他不曾因她的解釋放心多少,固執的要替她請大夫。
“你是覺得咱們特有錢,有錢到沒地方使了是吧?”上官若愚冷下臉來,次奧,他知不知道請大夫上門問診的費用有多高?她這一沒病二沒痛的,請什麼大夫?
“……”他只是關心她的身體,卻無故惹來她的責怪,南宮無憂頓時心塞。
“對了,夜月,你待會兒記得把玉如意拿去當鋪,那玩意兒放在家裡不頂用,還有還有,我上回從四皇府拿回來的香爐,記得一併帶走,拿去當掉。”上官若愚猛地想起昨天小傢伙帶回家的賞賜,陰沉的臉色迅速轉晴,宮中的賞賜啊,鐵定能換不少銀子。
屋外,夜月臉色微僵,遲疑道:“姑娘,這不太好吧?”
把皇上的賞賜當掉?這種事恐怕也只有她敢想。
“有毛不好的?你看看咱們家,家徒四壁,放些值錢的擺設幹嘛?不如換成銀票,現在啊,有藝術價值的東西不頂用,還是銀子更保險。”她搖頭晃腦的說道,立場很是堅定,堅決要把那兩件寶貝給賣掉。
“可若是此事被皇上知道……”夜月仍有些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