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消失得一乾二淨,搖搖欲墜的,彷彿隨時會一命嗚呼。
“額!”貌似做得太過火了,上官若愚責備的瞪了風瑾墨一眼,絲毫沒有身為始作俑者之一的負罪感。
“那啥,這位是北海太子殿下,他最近內力起伏不定,偶爾會出現這種意外,我馬上找人帶你去看大夫,你放心,診金方面,太子爺會全部承擔,絕對不會讓你有半點經濟損失。”她急忙上前將單子旭從地上攙扶起來,可她的手剛觸碰到他的胳膊,他卻彷彿見鬼似的,躲閃開了。
上官若愚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長得太醜,把人給嚇壞了?
“小生不敢勞煩娘娘。”單子旭謙遜的低垂著頭,綸巾下,青絲敷面,只露出那染血的唇瓣。
即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動惻隱之心,上官若愚忙道:“沒事沒事,你先起來,來人啊,帶他去找大夫。”
話音剛落,從屋外躍入兩道黑色的身影。
“是,娘娘。”隱衛立即架起地上的書生,腳尖輕點地面,縱身一躍,消失在屋外的藍天之下。
“哇哦!”不少孩童興奮的大叫起來,對他們來說,剛才消失的兩名隱衛,宛如神仙,有飛天遁地之術。
“看來這位南商帝果真在乎你,竟在你身邊安插了內家高手貼身保護。”風瑾墨似笑非笑的說道,只是這話細細品味,卻彷彿帶著另一層含義,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上官若愚眉頭微皺:“我說啊,你這離間計,耍得也太狠了,真以為我聽不出來?”
他分明是在安置南宮無憂派人監視自己。
被揭穿了心底的小心思,風瑾墨也不惱,笑得愈發妖嬈,“事實如此,孤並無說錯。”
給情敵上眼藥這種事,他向來樂此不疲。
有時候,某些種子只要種下,待到時機成熟,便會開花結果。
“他哪兒得罪你了?你總不會真和他相愛相殺吧?”上回是鬥毆,這回是抹黑,她真弄不明白,他們倆啥時候結下的樑子,難道他還記恨著,風瑾涼死在南商,南宮無憂被誣陷是兇手這回事?
狐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風瑾墨眸光微微一暗,心頭泛起絲絲苦楚。
“孤並未針對他,不過是想提醒你,莫要錯看了人。”他嘆息道,那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中,此刻似有千言萬語正在凝聚,萬千情愫,被他死死壓制在心底,還不到時候,還不能告訴她,他的心意,否則,以她的性子,定會連朋友,也做不成!
“你想暗示什麼?明說!別和我打啞謎。”上官若愚心頭那股不安的感覺愈發加重,好似他知道什麼,她不知道的事,而那些事,正好與那人有關。
“你相信他嗎?”風瑾墨不著急回答她的問題,眉梢輕佻,笑得玩味兒。
“誰?”擦,這人說話敢說得讓她聽得懂嗎?
“方才那名書生。”
上官若愚想了想,弱弱的問道:“難道他是裝的?”
“是與不是,一試便知。”風瑾墨一臉神秘,湊近她的耳畔,嘀咕幾句。
“臥槽,這麼損的招,你居然想得出來?”上官若愚臉色霍地大變。
“有孤在,不會有任何差錯,你當真不想知道,他處心積慮在你身邊,圖謀的,究竟是何事?”風瑾墨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嗓音彷彿充滿了蠱惑的味道。
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說,那麼,單子旭出現在她的私塾,必定有所圖謀。
上官若愚猶豫了片刻,終是點頭,同意了他的計劃!
“孃親,孃親,你和漂亮哥哥在說神馬?人家也要聽。”上官玲撅著嘴,滿臉的不高興,為毛每回有事,大家都不告訴她的?
“就你話多。”上官白見縫插針,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