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愕然瞪大,我去,好猛!
翻飛的衣袖逐漸平息,“這樣可行?”
“行行行,”看不出來啊,這男人力氣還真大,上官若愚詭異的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翻,那彷彿能貫穿人靈魂的通透目光,讓南宮無憂微微挪開了視線。
“我來看看。”她擠開身旁的男人,蹲在地上,仔細檢查著排骨上的傷口,“唔,果然不符合嗎?”
為了確定,她伸出手想要拔刀,可惜,哪怕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那把匕首也紋絲不動。
喂,他剛才到底用了多大的勁兒?
在挫敗後,上官若愚笑吟吟的轉過頭去,“哎呦,二皇子,能不能勞煩你再把它給拔出來?”
南宮無憂沉默的伸出手,在她驚訝的目光下,輕描淡寫把匕首拔出,動作說不出的輕巧。
擦!這就是差距。
上官若愚揉了揉眉心,她覺得,不能再專注在這件事情上,否則,她絕對會憋屈到死的。
反正自己是女人,力氣不如男人也能想得通。
在心裡做了自我安慰後,她才湊近了排骨上的那道傷口,仔細觀察。
青絲垂落在桌上,她的姿勢十分滑稽,像是看到肉骨頭的餓狼,雙眼放著光。
但南宮無憂卻看得專注,總覺得她好像在尋找什麼。
“咳咳咳咳咳。”一陣虛弱的咳嗽聲從身後傳來。
上官若愚迅速扭頭,只見他竟捂著嘴開始咳嗽,原本就白皙的面容,現在,似乎又多了幾分蒼白。
“你沒事吧?”她擔憂的問道。
“咳,無礙。”吞下漫上喉嚨的難受,南宮無憂漠然說道,彷彿渾然不在意這件事。
“那就好。”上官若愚不是大夫,也不清楚他的身體情況,只是,他的身體似乎比她聽說的還要差,那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通通咳出來的感覺,真心讓人受不了。
這個念頭只在她的腦子裡存在了短短几秒,就被她拍飛。
“你是清白的,殺害他的人,不是你。”她冷不丁的一句話,不止讓南宮無憂愣了,同時,也讓牢籠外的人一併愣住。
一雙雙驚愕、呆滯的眼睛,聚焦在她的身上。
“唔,你再多待幾天,應該就能被無罪釋放了。”上官若愚也沒多做解釋,拍著衣訣從地上站起來,嘴角含笑,眉宇間是極其強烈的自信。
“是嗎?”他的情緒一如平常,似乎出去與否,未被他放在心上。
“二皇子,咱們能商量一件事麼?”上官若愚深深凝視了他幾眼後,才弱弱的問道。
“你說。”
“要是我能證明你的清白,讓你重見天日,你能給我笑一個麼?”這話剛說出口,上官若愚自己也愣了,尼瑪!怎麼這麼像富二代調戲良家婦女的橋段?她這是為上官鈴的花痴病給傳染了嗎?
侍衛們在風中凌亂,他們聽到了什麼?一個女子竟在調戲當朝皇子?而且還是長相最平凡,且聲名狼藉的那一個。
這世界太玄幻,他們表示自己接受不了。
相比於旁人的驚詫,身為當事人的南宮無憂卻表現得極為鎮定,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容就如同一張面具,任憑旁人說什麼,做什麼,也難在他身上找到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
“那啥,當我沒說。”上官若愚急忙開口,表示自己的清白,她真心沒有想過要調戲他啊,這是誤會,天大的誤會。
縱然她自詡臉皮的厚度堪比城牆,但在這種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老臉發燙。
“好。”言簡意賅的一個字,緩緩從他的薄唇裡吐出。
“哈?”驚疑聲,此起彼伏。
他們出現幻聽了麼?二皇子答應什麼的,完全沒辦法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