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衝著上官清風跪了下去:“爹,這事是女兒的不是,若非女兒顧及到大姐的一番情意,當眾抗旨,大姐她也不會站出來承認這件事,爹若是要怪,就怪女兒吧,莫要再責備大姐了。”
“……”靠!她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明明是她把自己拖下水,偏偏還用著為自己好的理由?上官若愚在心頭冷笑一聲,面上愈發無辜,“爹,不是妹妹的錯,她也是為了我。”
說著,她咬緊牙關,學著上官雨墨跪了下去。
“行了。”上官清風被她們兩請罪的行為弄得頭疼,心裡的火氣也消散了不少,揮揮手,“這事稍後再說,若愚,本相知道你心腸好,對二皇子產生同情,本相理解!可你應當知道,他是什麼人,而你又是什麼人,有些東西,不是你可以去擁有的。”
他的女兒,哪怕是最不得寵的,也絕不可能嫁給一個怪物!那將會置上官府的顏面於何地?
上官若愚急忙點頭,哽咽道:“是,女兒記下了。”
兩行清淚無聲滑下她的面頰,似在為這段還未開花的感情,畫下句點。
上官雨墨餘光瞥見她哀切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得意。
痛苦嗎?難過嗎?活該!這都是她自找的。
“去看看你娘吧。”上官清風緩和了面上的冷色,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她這般悽苦,他也不忍心再刁難、再責備於她。
“是。”上官若愚可憐巴巴的從地上站起來,提著裙襬,小心翼翼朝屋子裡走去,誰也沒有看到,她轉過身時,臉上的淚痕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媽蛋!腿真疼,早知道她就不該掐得這麼大力。
“雨墨,你也是,今晚的場合,那些話怎可輕易說出口?回府後,自己閉門反思,知道嗎?”處理了一個女兒,上官清風開始解決另一個難題,“爹知道,你心善,不過,抗旨不尊的罪名,絕非你一個人能夠承擔的。”
“女兒知錯。”上官雨墨懊惱的垂下頭去,微暗的燭光,在她楚楚動人的臉龐上,投射出一層淡淡的暗影。
見她如此,上官清風哪兒還捨得責怪?
“你先回去,宮裡有爹和你大姐看著,回府去照顧好你娘,莫要讓她擔心。”他慈愛的說道。
上官雨墨這才點頭,一走一回頭的離開了太醫院。
閣樓二樓的廂房裡,沙織閉目躺在一張鑲金嵌玉的雕花木床上,臉色略顯蒼白,李太醫正坐在床沿為她診脈。
“太醫,我娘她情況怎麼樣?”上官若愚低聲問道,心裡升起一絲自責。
她當時只注意到南宮無憂的處境,卻忘記了,大夫人對他向來痛恨的態度。
如果時間能夠倒退,事情能夠重來,她絕對會再詳加考慮,斷然不會這麼不冷靜!
作為一個合格的法醫,冷靜觀察,冷靜思考,是她的基本功,而今天,她卻因為心底那一絲感同身受的憐惜,而破功、
呵,她竟也有自作多情的一天啊。
一抹苦澀的暗芒自她的黑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