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你來了?坐。”上官清風斂去唇邊慈愛的笑,擺出溫和的面具。
同剛才與上官雨墨交談時的表情不同,面對上官若愚,他的樣子多了幾分客套和虛偽。
同樣是女兒,可差別卻太過明顯。
上官白不高興的繃緊小臉,在暗中狠狠瞪著他。
“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剛坐下,上官若愚就先行道歉。
原本還想擠兌她睡到這會兒才起來的上官雨墨,有些鬱悶的將到了唇邊的話語吞回肚子。
“這有什麼?都是一家人,別說這麼見外的話。”雪舞衣柔柔笑著,善解人意的說道。
上官若愚朝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這次讓你來,是因為皇上的旨意。”望著她和雪舞衣相處融洽的模樣,上官清風感到十分滿意。
後院和諧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希望的。
“啊?”她驚呼一聲,臥槽!狗皇帝又想搞毛?
難不成是婚禮的時間敲定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理由。
“你驗屍的本領得到了皇上的嘉許,前日在京城裡發生的慘案,轟動朝廷,皇上今日早朝特地下旨,讓你來做仵作驗屍,希望能夠早日找到真兇。”上官清風難掩心裡的得意,他這兩個女兒,一個溫柔賢良,是京城裡的第一美女,另一個雖然未婚先孕,有辱門風,但如今也得到皇上的信賴,還把差事交給她去辦,他怎能不得意?
相比他的高興,上官若愚則差點沒繃住臉上含笑的表情,尼瑪!讓她驗屍?她一點也不想趟這種渾水啊!
為狗皇帝辦事什麼的,她全無半分興趣,再說,這次死的,是京中惡霸,和她有仇,她真心不太情願。
“額,其實京裡的仵作經驗遠比我豐富,要不,您和皇上說說,找更合適的人選吧?畢竟我和死者發生過一些爭執,插手這起案件,恐怕會有人說閒話的。”她弱弱的開口。
“既然皇上肯讓你出手,就證明他對你很信任!你莫要妄自菲薄。”上官清風一臉自豪的笑道,“本相也相信你的驗屍能力。”
“是啊,姐姐,當初你可是連二皇子的冤屈也能替他洗白,有你出馬,定能夠為無辜慘死的李公子討回公道的。”上官雨墨也在一旁柔聲勸道。
直到現在,上官若愚才搞清楚,兵部尚書府的獨子究竟姓什麼。
“雨墨說得沒錯,若愚,你別謙虛,大家都相信你一定可以把差事辦好。”雪舞衣溫柔的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手背,卻被上官白一個冷眼給震住。
手臂尷尬的停頓在半空,收也不是,伸出去也不是。
“你這是做什麼?”上官清風忽然冷下臉,“上官白,這是你對待長輩的態度嗎?”
“老爺,妾身沒什麼的。”雪舞衣委屈的紅了眼眶,卻隱忍著,為上官白求情。
“孃親不喜歡別人靠近。”上官白對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沒任何的反應,他又不是妹妹那樣的花痴,才不會對她心軟呢。
“你!”上官清風怒喝一聲,手指直指上官白。
“哎呀,小白,不可無理,對待長輩,要懂禮貌,講規矩!”上官若愚急忙出聲緩和氣氛,還特地把長輩這兩個字加重,暗指雪舞衣年紀大,“二夫人是你的長輩,是孃親的二孃,按道理,你該她一聲二婆婆。”
“……”正低頭垂淚的雪舞衣聽到這話,驚得雙眼脫窗,婆婆?她不過才三十出頭,竟要被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叫婆婆?
“二婆婆?”上官白喃喃重複一遍,然後用力點頭,“二婆婆你好。”
“二夫人,小白他年紀小,又一直跟在我身邊,凡事總先考慮我,你這麼善良,不會同他計較的,對吧?”上官若愚微笑著問道,她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