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在身前的恩怨,要怎麼推斷出嫌疑犯?”上官若愚反問道,一句話堵得南宮歸霸頓時啞然。
嘴唇顫抖幾下,終是擠出一句話來:“此事斷不可能與三哥有關。”
“我也沒說人是他殺害的啊。”她貌似純良的攤攤手,“他是最後一個見過死者的人,又曾與死者有過爭執,五弟,你不覺得三弟他也有嫌疑嗎?我這也是為了三弟好,若案件確實與他無關,調查清楚,自然也能還他一個清白。”
“……”她分明是在胡攪蠻纏!南宮歸霸有些心塞,如果看不出上官若愚是故意想要令二哥難堪,他這個五皇子不做也罷!可偏偏,他卻不能阻止她。
她給出的理由,太過正直,讓他無從反駁。
“五弟,你還有意見嗎?”她挑眉反問,嘴角滑開一抹燦爛的笑容,讓人恨不得一拳砸過去。
南宮歸霸黑沉著面容,一言不發的坐在高首,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反對意見。
上官若愚這才心滿意足的將目光再次投向清荷,“說吧,杖責又是怎麼一回事?”
清荷捏了捏拳頭,事已至此,為了小姐,她只能將實情全部說出來,希望能夠為小姐找出殺害她的真兇!
“小姐在佛堂中,被罰跪一宿,第二日,三皇子下朝歸來,到了佛堂,逼問小姐是否潛心悔過,小姐與三皇子發生爭執,盛怒下,三皇子下令,讓府中的奴才,對小姐施以杖責,重打了二十大板。”想到那時,幾乎渾身是血的小姐,清荷臉上的淚珠掉得更加歡快。
小姐她對三皇子滿心愛慕,一顆心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可到頭來,換來了什麼?
她從不曾忘記,那日,下令杖責的三皇子,有多無情,多冷酷。
她看得清楚,三皇子從不曾愛過小姐,因為不愛,所以,才捨得下如此重手。
清荷羨慕的看著前方的夫婦,她聽說過二皇子對二皇妃極好,好到讓無數百姓驚愕,讓無數女人嫉妒,若是小姐她也能得到夫君的疼愛,會不會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可這世間從沒有如果,永遠不會有。
“……”上官若愚頓時啞然,神色微沉,她沒有想到,只不過是在醉仙樓裡,稍微挑撥了一下,他們夫妻的關係,落了南宮歸玉的顏面,竟會讓他在回府後,將怒氣撒向李珊珊,從而對她施以重刑。
雙眼猛然閉上,她不禁回想到初次見面時,那豔如國色牡丹般的女子,她面上的愛慕,發自內心,可最後卻……
口中漫出一聲嘆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當時,如果她少說兩句,不曾激怒南宮歸玉,興許她就不會遭受到這般的酷刑。
正在她沉思間,一隻冰涼的手掌輕輕覆上她的手背,清淺似月的聲線緩緩響起:“莫要自責。”
她雖嘴上沒說,可她心裡在想什麼,他很清楚,這女人,平日裡表現得沒心沒肺,但她的心卻比任何人都要柔軟。
“我自責什麼?”上官若愚睜開雙眼,眸子黑沉一片,不見任何情緒。
“你說沒有,便是沒有。”她不肯承認,他也無需逼她承認什麼。
“咳。”南宮歸霸重重咳嗽一聲,提醒他們,這兒還有外人在,秀恩愛神馬的,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嗎?
南宮無憂不曾收手,反而用力將她的手掌包在掌心。
上官若愚老臉微微一紅,輕輕抽了抽,卻沒能將手成功抽脫出來。
“喂,你放手啊,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她低聲嘟嚷起來,面頰紅如豆蔻,美麗得不可方物。
南宮無憂卻無聲的拒絕她的要求,依舊握得緊緊的,她是他的妻子,與他親暱,有何關係?
眼見他不肯放手,上官若愚只能妥協,尷尬的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再度看向下方的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