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結果,很有可能預兆著她下一次更瘋狂的舉動。但她究竟在醞釀著什麼念頭,東野蘭詫異的發現,這一次他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難道他對她的瞭解還不夠深嗎?還是她察覺到了什麼,刻意對他有所隱瞞?
他該早做準備。
進入還鳳殿,來賀壽的人已經排成了長長的隊伍,見到東野蘭和東野雪,紛紛行禮問候。這也是東野蘭遇刺之後第一次出宮見人,他微笑著向所有人致意,東野雪則閉緊雙唇,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
在殿中的皇后並沒有出迎,她正和一位重臣的夫人說話,鑑賞著對方送來的一雙玉璧,嘖嘖的稱讚著。
當她手邊的宮女低聲稟報東野蘭和東野雪的到來時,皇后露出十分驚詫的神情,“攝政王親臨?不會吧?在哪裡?”
她驚呼著張望時,東野雪仰著臉,在殿門口鄙夷的看向天空。
東野蘭客氣的命人送上賀禮,道:“這幾日我病倒,有勞皇后了。”
皇后連忙走過來,笑道:“怎敢勞動王爺大駕?您身子不好,別站在風口,快進殿來。”
然後像才剛看到東野雪的樣子,“雪公主也來了?真是少見。雖說論輩分我比公主略長,但還真想不到公主會來看望我呢。”
東野蘭回頭道:“雪兒,今日是皇后的壽辰。”他以眼神提醒著東野雪。
東野雪這才勉強說道:“願皇后千秋。”
笑話,想用輩分和身分來壓她,她東野雪可曾在乎過?
剛剛落坐,皇后便關切的問道:“我聽說還沒有抓到那些逃跑的刺客?怎麼會這樣?刺客又不是一人兩人,難道還能躲到地下去?”
東野雪接話,“躲到地下又如何?掘地三尺我也會挖出來。”
皇后沉吟著疑問,“不論如何,這事情很有蹊蹺,莫非……”
“莫非什麼?”東野雪最討厭她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難道皇后知道這群人的下落?”
皇后輕呼,“我深處皇宮,從不與外界接觸,又怎麼會知道?知道下落的人必然是刺客的同夥,我與王爺無仇,自然不會派人加害。話說回來,”她看著東野蘭,“王爺可曾想過,整個東野,誰與您最不合,存心加害?”
他看了皇后一眼。
她頗得意的分析,“我想這個人必然勢力極大,能將這群人藏匿起來,不被人發現,或許……”她有意無意的將眼瞥向東野雪,“這人就潛伏在王爺左右……”
“啪!”的一聲,東野雪手中的杯子摔在桌上,茶杯的顏色和她的臉色一樣鐵青。“皇后既然意有所指,為何不明說您心中那個人的名字?”
皇后裝無辜道:“我只是猜測,至於此人是誰,我也不清楚。”
東野蘭一手不動聲色的攔在東野雪身前,阻止她動怒,然後和藹的說:“多謝皇后為我做的分析,的確是條線索,我會即刻派人順著這條線索去查。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今晚的演舞場也許我不會出席,先向您告罪了。”
從還鳳殿出來,見東野雪還是慍怒的神情,他一笑,“她的話你何必在意?”
“她敢當著我的面這樣說我,必然在別人面前說得還要齷齪。”東野雪冷笑,“真是可笑之極,她居然會懷疑是我派來的刺客。若以她的觀點尋人,她便是第一個值得懷疑的物件。若非她是皇后,我真想將她拿到吏刑司好好審訊一番。”
“今晚的宴會我不能出席了,”東野蘭說:“你代我去吧。”
“不,我陪你。”她抿緊嘴角,“我才不要和那群無聊的人在一起。”
“那麼,起碼你要代我去獻過一杯壽酒才能離開。”他故意板起臉,“要不然我就只有親自去了。你是想讓我勞頓,還是你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