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女服務員一臉激動,轉身就進了廚房。
秦鎮可從沒來過外國人,說不準她過去上菜也能接觸接觸洋人,添幾分洋氣?
孟穗歲在蔡茹單倩倩等人緊張的目光中,端著菜徑直進了隔斷包房裡。
她目光一巡,把包房裡的情況盡數收入眼底。
一共七個人,三個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其他三個圍桌而坐,穿著十分正經的中山裝,頭髮梳得油亮,一看就知道是官場上出來的人,另一個則站在一側,偶爾低聲與人輕語,偶爾與三個外國人用俄語說著話,應該就是領導們帶來的翻譯了。
孟穗歲和蔡大維一走進來,眾人的話音一轉。
坐於正中的中年男人呵呵一笑:“艾伯特先生,這位是我們秦鎮有名的大廚,不知他做的菜是否合乎您的胃口,若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艾伯特先生多多見諒。”
他也知道外國人的飯菜與國人不同,但整個流淮市的國營飯店裡,就這麼一個敢應聲的大廚,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只希望不要做的太差,影響到此次合作事宜。
季明望話音一落,站在他身側的翻譯就開口把這句話說給幾個外國人聽了。
俄語表達的意思都比較言簡意賅,不如華國語言含蓄委婉。
孟穗歲站在一旁聽著蹩腳的俄語翻譯,嘴角一抽,她大學曾輔修俄語,雖說算不上專業,但與人交流還是沒什麼問題的,翻譯的話並不標準,看上去還不如她。
蔡大維聽著古怪的外國話,全程懵圈,一句都聽不懂,也不敢說話。
一旁的劉秘書看氣氛差不多了,說道:“行了,上菜吧。”
孟穗歲頷首,率先把手中一鍋還冒著熱氣的牛肉湯擺在正中間,揚起嘴角,露出職業寒暄的笑容,用流利的俄語道:“紅菜湯,時間緊迫,沒來得及製作麵包,倒是有些遺憾,不過能在這裡喝到紅菜湯,我們已經盡了很大的努力,還請各位外賓賞光。”
紅菜湯是斯拉夫民族最受歡迎的菜色之一,一般是用牛肉湯做的。
這道菜多是與麵包和大蒜一起使用,品嚐時還要搭配一杯伏特加酒。
不過,這種小地方,勉強喝口湯就不錯了,伏特加可沒有,她會刻意提及“麵包”,也是想在這些外賓眼裡留下一些好印象,待會好方便拍一些馬屁,拉來外匯投資。
畢竟她生得這副模樣實在拉低印象值,饒是她再努力,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外貌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的敲門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