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蔡茹有些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
孟穗歲看了一眼鍋灶:“小茹姐,麻煩你看著鍋,我出去看看。”
她起身往外走去,才出門,就看到外面簇擁了不少人,老老少少,連翟振亮都在。
孟穗歲有些驚訝,不過,當看到人群后的李敬國和趙煥璋時,反應過來了,是秦恪真正的家人找過來了,這才幾天,從四九城趕過來,想見秦恪的心昭然若揭。
孟穗歲推開院子,看向翟振亮:“首長怎麼有空過來?這幾位是?”
人群中,為首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頭髮花白,但精神矍鑠,腰板挺直,步履穩健,整個人看上去,好似被歲月洗磨過一般,一看就知道是經歷過大事的。
老人舉手投足間,展露出一種超脫與淡泊,很是不俗。
老人身後,則是一對中年男女,男人同樣身板筆直,如果不是兩鬢淡淡的斑白,會讓人看不出他的年紀,女人更顯憔悴,臉上透露出疲憊,眼神十分焦急。
看到他們兩人,孟穗歲也算是明白了,李敬國和趙煥璋在第一次看到秦恪時,為什麼會是那麼一個反應,因為秦恪長的,實在像是兩人的結合體,且是完全繼承了雙方優點的那種結合體,讓人一看,就知道秦恪是他們兩人生的。
在中年男女身後,有個探頭探腦的年輕姑娘,年紀看著也不大,和她差不多,十七八歲的樣子,不過看其清澈的眼神,就知道是被嬌慣著長大,沒吃過苦頭的。
再往後,和趙煥璋站在一起的,有個年輕男人,看著也就比秦恪小了幾歲。
他眉眼清正,也生了一雙桃花眼,正在和趙煥璋低聲說著什麼,察覺到她的目光,霍然抬頭看過來,怔愣了一下,旋即朝她客氣地點了點頭,但眼神裡也有著審視意味。
這一大家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應該來的還挺齊全的。
孟穗歲與趙煥璋和李敬國點了點頭,就聽翟振亮道:“咱們先進屋說吧。”
翟振亮神色也是說不出的複雜,看樣子事情真相已經和他說過了。
孟穗歲頷首,把眾人迎進去,就看到四周湊熱鬧的鄰里們,蘇荷也在其中。
有人偷偷跑過來,抓著孟穗歲道:“孟同志,這夥是什麼人啊?看著挺厲害,是啥地方的領導吧?你是不是又立了啥大功了?往後可別忘記我們這些嫂子呀!”
孟穗歲笑了笑,沒說話,轉頭看了一眼蘇荷,她冷冷盯著這邊,眼神陰鷙狐疑。
孟穗歲什麼都沒說,轉手拉上籬笆門,跟著進了屋。
翟振亮往日是來到秦恪住處的,一進門,就開始給眾人倒水,客氣道:“老首長,您也知道,安西這地方貧瘠,風沙大,條件艱苦。自打新社會起,我們就沒日沒夜地幹,已經是盡力讓同志們過上舒坦日子了,可惜咯,還是沒能幹好。”
翟振亮畢恭畢敬給那精神矍鑠的老人遞上茶缸,語氣有些謙卑。
老人握著茶缸,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聲音鄭重。
“我們國家剛剛成立,百廢待興,全國上下都在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安西這裡的情況更是特殊,地理環境惡劣,自然災害頻發。你們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堅守崗位,自力更生,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說完,他似乎也有些沉重:“沙暴無情,安西受災,國家雖然暫時無法給予更多的直接幫助,但是你們的奮鬥和犧牲,全國人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小翟,你們的工作非常重要,保障人民群眾的生活,穩定邊疆,這些都是國家的大事。國家會記得你們的貢獻,也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予支援。”
“現在,還是要靠你們繼續發揚艱苦奮鬥的精神,積極開展生產自救,減少災害損失。相信透過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