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坐在座位上,屁股都沒有移動一下,“大皇子,很久不見,別來無恙。”
“大皇子?”一聽這話,葉染的視線就落在了殷風澈的身上。
他居然是皇子?可是她怎麼沒聽說過?
殷風澈淡淡一笑,“託陛下洪福,別來無恙。”
“不知道二皇子的病情如何了?”杜方遙又問道。
“還是老樣子。”
“哦,如果有需要到朕的地方,儘管說出來,不用客氣。”
“多謝皇上。”殷風澈果然一絲客氣的樣子都沒有。
“不用謝,朕有些累了,先下去歇著,大皇子和朕的皇妃好久不見,想必有很多話要說,敘敘舊也不錯。”杜方遙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起身即走,幾乎讓葉染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回過神來,葉染怔怔的看著殷風澈,想起二人在開天城一起經歷的那些事情,一切歷歷在目,彷如昨日,只是為何,此時會覺得兩個如此的生疏。
良久,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一直到太陽西斜,薄薄的金黃色夕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那陽光打到殷風澈的臉上,愈發使得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通體生輝,高貴不可方物。
嘆了口氣,葉染終究是開口道,“你,近來還好吧。”
哪裡知道,殷風澈也剛好是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兩個人問出來的問題,一字不差。
相視苦笑,感覺到彼此之間沉悶的氛圍消散不少。
殷風澈道,“可以的話,不妨出去走走。”
“好。”葉染點了點頭。
二十萬大軍駐守在一條通往西番城的官道附近,這個地理位置選的極巧,官道下方就是一塊平地,而右側,則是巍峨高聳綿延開去的山脈。
所以,選在這個位置,也算是截斷了西番城的一條退路,除非西番城裡的人往北方逃竄進入北斗王朝,不然還真的是叫天無門。
葉染和殷風澈肩並肩走在官道上,偶爾接受一些士兵奇怪的眼神,但是皇妃和普通士兵之間的身份懸殊實在是過大,這些士兵儘管心裡納悶,卻也沒一個人敢多一句唇舌。
走了一段路程,殷風澈偏過頭來問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說的,儘管說吧,能力所及的範圍內,我會一一的告訴你的。”
“哦。”蹙了蹙眉,葉染也覺得沒必要過多掩飾,就道,“剛才他叫你叫大皇子?”
只是用了一個“他”字代替,沒說名字,也沒說稱謂,卻是讓殷風澈微微怔忪。
用這個稱謂,要麼是關係極為淡薄,要麼,就是極為親近,但是想必,還是後者居多。
果然,他離開開天城之後,發生了很多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吧。
“那你也應該聽他說了二皇子這三個字的。”殷風澈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問了一句。
葉染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你是北斗王朝那個流落在外多年的大皇子。”
殷風澈點了點頭。
葉染還是覺得迷糊,“那你為什麼會在星羅王朝?”
殷風澈稍稍解釋了一番,原來他是北斗帝一個不受寵的妃子所生下來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被送到了星羅王朝,作為一個種子埋在了異國他鄉。但是,當初二皇子趙無忌出使星羅王朝,一些細微的舉動,暴露了他的身份,在杜方遙的明示暗示之下,他迫不得已只有回國。
這些話,殷風澈說的極為簡單,不過葉染稍稍一想就知道這裡面定然是有著一個很大的故事的,至少沒有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不過殷風澈既然點到為止,她也就沒多說,順著殷風澈的意思道,“那你的本名,應該也不叫殷風澈的吧?”
“我叫趙無澈。”殷風澈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