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大概是侯夫人與那人相見的時候立了誓言,所以她剛才想回答問題的時候,才會觸發這縷怨靈。”
那女子可真夠狠的。
這縷怨靈埋在賀氏心臟最深處,她根本看不到。
線索斷了,賀氏還因此喪命,南璃頓時自責無比,“侯爺,對不住。”
鎮北侯接連兩個月喪子喪妻,現下是心痛難忍,哽咽道:“罷了,若她沒用那些害人的巫術,又豈會如此。”
南璃也明白這個道理,天道有輪迴,做人最好不要有害人的心思,否則不知道何時就會報應到自己頭上。
鎮北侯是無力管其餘的事情了,只讓南璃趕緊去將謝北翰的魂魄歸位。
那位太醫還在房中等著。
每過一刻,謝北翰的氣息就會減弱一分,眼見著人就會要熬不下去了。
他看見夜丞彥回來了,連忙稟報:“太子殿下,謝世子怕是不行了。”
抬頭又看見南璃,忍不住冷嘲熱諷:“都怪你胡說八道,耽誤了救治謝世子的良機。”
夜丞彥也有些七上八下。
若南璃真的是胡說八道,那他舅舅還真要成了孤家寡人了。
南璃靠前一看,忽的蹙眉:“誰動我的符陣了?”
太醫登時一噎。
看守的侍衛互相看了看,如實稟報:“是太醫方才上前看了看。”
“難怪他的氣息如此微弱,這符陣快要破了。”南璃無奈,幸虧她來得不早不晚,否則還真是白忙活一場。
魂魄都收在了銅錢裡,她抬手就將銅錢灑落在謝北翰的面上。
說來也是奇怪,銅錢是規則的排列好,額頭三個,臉頰左右各五個,如此三魂七魄就齊全了。
南璃再是結手印,先幫助命魂歸位。
命魂一歸位,其他七魄也會慢慢迴歸。
才不過是片刻,謝北翰的氣息就強了許多,臉上也沒了方才那奇異的蒼白。
夜丞彥在旁看著,已經是目瞪口呆。
太醫則是一臉不信,嘴裡一直唸叨著怎麼可能這四個字。
南璃聽得厭煩了,道:“缺魂和重傷的脈象其實是不一樣的,不過我就算跟你說得再明白,你也聽不懂,理解不了。”
太醫的確是聽得糊里糊塗,他湊過去摸了摸謝北翰的脈搏,心猛地一震,這果然如正常人一樣了。
他再去檢查了一下謝北翰的胸口,那淤青的傷勢竟也沒有了。
“這……真是奇了,奇了呀。”太醫喃喃說著,“難不成有些人會病死,就是因為缺了魂?”
他看著南璃,希望她解答。
南璃伸出手,做了個動作。
太醫看不明白,“這什麼意思?”
“一個問題,十兩銀子。”南璃覺得自己不是善堂的。
要是太醫一開始的態度好些,她還是很樂意解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