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柄無形的利劍,不露聲色刺入骨骼,自上而下,讓田馨清醒了一些。
她這些天在這段感情裡越陷越深,溺在男人的柔情之中無法自拔。
關上門,霍霆什麼樣的身份都盡數瓦解。
他只和她耳語廝磨。
她正邁入這樣溫柔的陷阱裡,此刻終是有人一點一點揭開了不純粹的面具。
胡蝶接著說,“我的乾爹,省廳廳長,我的父親只位低兩級,我的母親副部級幹部,我知道阿霆上不了檯面的出身,縱然他是匪寇,但我依然很欣賞他,他的不羈與膽識,我有資源有人脈有能力幫他,你呢?田小姐?”
田馨登時張不開嘴。
胡蝶又向她走近了些,“我就問你,如果有一天阿霆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能不能再助他東山再起?”
她又冷哼道,“區區一個窮苦大學生,沒權沒背景,今天的宴會廳裡見到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你攀爬的巔峰了。”
胡蝶笑裡藏刀,淡漠無比地走開了。
只留田馨站在原地,不知道呆站了多久。
”田小姐,你也在這裡?”
關廷裕熟悉的聲音從田馨的身後傳來。
田馨轉過身看向了關廷裕,她輕聲道,“關警官。”
關廷裕覺得這樣的局,田馨不該來的,這裡不適合她。
官場如戰場,刀光劍影,虛與委蛇,不該玷汙她的純真。
“你怎麼臉色不好,要不要跟我去甲板上透透氣。”
關廷裕走到了田馨的身邊,他言詞裡的關切倒是真真的。
田馨的確需要去透口氣,於是跟著關廷裕到了遊輪的甲板上,裡面被季家包圓了場,都在應酬著,外面的人倒是顯得沒有那麼多。
霍霆的外套被田馨放在裡面的凳子上了,她去廁所的時候怕給弄髒了,現在海上吹起來的寒風讓她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噴嚏。
關廷裕趕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田馨的肩頭上,“田小姐,是因為什麼不開心呢?”
田馨以前只跟學校裡那幾個刺頭打交道,袁瑞雪她們說話小情小愛居多,可胡蝶不一樣,她將明晃晃的利益擺在了你的面前。
如同打蛇打七寸,讓田馨一時半會兒還回不過神來。
“那你呢?關警官,你怎麼出來了呢?”
田馨不想說,於是反問。
關廷裕望著只有月光灑落的黑沉海面,“一群權利之士在裡面擁護一個惡貫滿盈的匪徒,我實在看不下去。”
田馨竟然聽得一樂,她笑眯眯地發問,“關警官,白是真的白,黑又是真的黑嗎?”
:()蝕骨情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