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都已截然大變,倒使得他一時沒有認出來……
而今忽然看到方原現身,心裡卻有種十分古怪的感覺升騰了起來。
怎麼恰在自己要討回命燈,率御下弟子離山而去,另開香火之時,他卻回來了?
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
……
“呵呵,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宗主陳玄昂卻是呵呵笑了起來,他上下打量了方原一眼,目光也有些深沉複雜。
不過看了半晌之後,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道:“很好!”
而云長老則只是沉目看著方原,似乎要將他身上的一切變化都看在眼裡,但憑著他如今這金丹後期的修為,這一眼看了過去,居然只覺得如雲裡霧裡,看不真切,只能確定一點,那便是如今的方原一身修為,達到了金丹中期,更深一些的東西則不敢確認了……
於是他沉默了很久之後,卻是沉聲一嘆,道:“何不結了元嬰再回來啊?”
……
……
宗主與雲長老見到了方原之後,說出來的話都很簡單。
不過越是簡單的話,有時候傳達了出來的東西反而更多了些……
方原心間生出了些許的暖意,抬頭笑了笑。
“如今也夠了!”
他輕聲回答,然後直起身來,向著大殿之內一望,在蕭長老那有些驚疑不定的面上掃了一眼,才道:“剛才入了山門,弟子見不到諸位長老執事,直以為山上有變,冒然闖上了山來,卻不知師門是否遇到了某些問題,弟子既已歸山,自然要效些許犬馬之力!”
聽了此言,蕭長老立時臉色微變,又後退了一步。
他與雲長老一樣,也是在方原入殿之後,便死死的盯住了方原,想要看破他的修為,但只是看出了他是金丹境界,卻無法看得更為透徹,最一開始,他還以為方原是雜修士,但看到了方原氣定神閒的模樣,又想到他剛才闖入層層大陣包裹的主殿,毫不廢力,殿外這麼多的長老與執事在,都沒能攔住他分毫,便也猜到,方原的修為絕對不是如此簡單的了……
這倒讓他心裡一時有些複雜。
雖覺得方原如今只是金丹境界,不值一懼,但又想到,這位青陽弟子五年之前離開越國時,還只是初結築基,如今才不過五年過去,便已一鼓作氣,成為了和自己一樣的金丹大修,心裡那股滋味,也一直很難形容了,又見方原問起這殿內發生的事,便也有些忌憚。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青陽宗主陳玄昂聽了方原的話,卻只是淡淡一笑,道:“剛才只是蕭師弟與我們商討些事情,如今已處理妥當,你倒是不必掛心了,且來與我們敘話!”
“是!”
方原點了點頭,緩步向前走去。
剛才正要出門的蕭長老,卻是恰好擋在了他身前,在蕭長老心裡,只覺得方原也不過與自己同樣是金丹境界,自己輩份更高些,自然沒有給他讓路的道理,但也不知怎的,看著方原一臉淡然的向前走了過來,氣機深沉,居然心裡一慌,下意識的向旁邊讓了一步。
方原向他點了點頭,以示謝意,然後走到了他剛才坐的蒲團上,慢慢坐了下來。
青陽宗主抬頭看向了蕭長老,沒有說話。
但蕭長老卻似乎看到了他眼底的一抹笑意,心裡隱隱生怒,又覺得剛才自己居然被那小輩弟子氣機懾住,下意識給他讓路,更是有些羞慚,心裡生出了一種極其憋悶的感覺。
等到方原坐下,雲長老才忙問道:“方原,這幾年遊歷在外,去了哪裡?”
方原沉默了一下,道:“弟子先往霸下州而去,於烏遲國學了些陣法,又往天來城金家學法,後來輾轉到了中州,參與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