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次出來,本來就是因為摸不清楚這個小皇子要幹什麼,因此選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不論是他想做什麼,都直接來一個釜底抽薪之計,直接將他身邊的人殺掉,如此一來,這小皇子修為平平,無論如何也上不了天了,只是他沒想到,方原忽然來了這麼一出……
尤其是那一聲大喝,居然有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冷嘲之意,卻讓這陰侍下意識一怔。
凝神看向了那黑色玉牌,卻見是陰玉所造,符紋精美,上面雕著一個大大的“陰”字,一望可知,這定非凡品,而且造式模樣,倒是像極了一些仙門大弟子的隨身令符……
“你……”
他微一遲疑,冷眼向著方原看了過去。
“吾乃雲州仙門陰山宗真傳弟子,你這奴才,也敢傷我?”
方原在這一霎,低聲厲喝,臉上閃過了一抹傲然。
“陰山宗?”
這趙奴兒微微一凜,眼神複雜的盯住了方原。
就連那位小皇子,也是一怔:“是那雲州的第一大仙門?”
雲州與霸下州毗鄰,兩州各大勢力之名,自然也相互知曉,烏遲國只是霸下州的一個小國,而陰山宗卻是雲州第一大仙門,他們又怎麼可能沒聽說過陰山宗的名頭,尤其是聽說了方原居然是陰山宗的真傳弟子,取出了陰山宗真傳令牌來,便更是不能不謹慎了。
畢竟,真傳弟子與普通弟子不同。
仙門普通弟子,離了山門,命運造化,都是自己負責。
若是出了事,仙門有機會,會問上一問,若沒機會,也就這麼過去了……
可真傳弟子不同,萬一出了事,仙門是一定會查個清楚的。
雖然陰山宗與烏遲國,等若是橫跨了一整個大州,他們的威風,在霸下州也不見得像雲州一樣好使,但那畢竟是一個龐然大物,他們的真傳弟子,還真不是想殺便可以殺的!
而這,其實也是方原將陰山宗真傳弟子的令牌拿出來的原因。
若是青陽宗的令牌,說不定人家就隨手殺了……
“哼,陰山宗弟子又如何,你擄我烏遲國皇子,咱家便殺了你又如何?”
那趙奴兒也只是微微一怔,便反應了過來,立時又陰��}的道。
方原看得出來,這老奴才還想出手,只是略有些忌憚而已,便索性把戲做到底,直迎著他踏上了一步,低喝道:“是你家小皇子拜我為師,向我學習陣法之道,你這老奴卻敢對我妄動殺機,真以為我師門遙遠,便無人治得了你?你把那頭頂上的仙盟,又置於何地?”
他這一番話,氣勢不輸,頓時又使得那陰侍臉色微微一變。
而那小皇子見狀,也急忙叫道:“你這奴才,敢傷我的老師?父皇一直教我,要遵師重道,連我都每日裡對先生恭恭敬敬,你卻要殺他,我現在就稟告父王,看他斬不斬你!”
趙奴兒被他們兩個一說,心裡又頓時退縮了幾分。
心間幾番猶豫,還是緩緩將手收回了袖子裡,陰笑道:“你真是教殿下陣術的先生?”
方原收回了令牌,看著他,只是冷笑了一聲。
小皇子卻是恨恨的盯著他,道:“你又以為是什麼?”
趙奴兒笑了一聲,又變回了那尖聲細語兒的模樣,道:“你若只是教殿下陣術的話,那倒是個誤會了,也是老奴太心憂殿下的安危,生怕他被人哄了,不過,這位先生倒是要小心一些,教我們殿下陣術不算什麼,但若是膽大包天,想搞些什麼鬼的話,嘻嘻……”
他瞥了方原一眼,輕聲道:“……便是陰山宗真傳,咱家也不是殺不得的!”
說著,輕輕向後退了一步,便不再言語。
但從他的眼神裡,方原看了出來,這陰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