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立即拒絕:“不可,他往體內注入了邪祟之氣,就是想在關鍵時候爆破而亡,免得被探查到訊息。”
青陽怔了怔,眼底透出一抹敬佩:“他倒是個狠人,竟能對自己下得了如此狠手。如此一來,那我們不是拿他沒辦法了嗎?”
“不至於,等我那法陣擺上一個月,他體內的防禦符篆就會被消除,我到時候用真言符即可。”南璃說道。
她修道,早就明白一個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有人比自己厲害,她哪能那麼無聊,非要跟旁人比個高低。
重九真當她年紀小好哄騙,以為激她兩句就能起作用。
殊不知,他自己已經落入陷阱裡。
這法陣可是她精心準備的,重九那點本事還看不出來。
淨化他體內的邪祟之氣,只是順帶的,畢竟重九操縱水鬼害了那麼多人,又盯著她大嫂嫂謀算,她又不是聖母心氾濫,哪會費心思救一個惡人。
青陽明白了過來,不由得一笑:“原來如此,那隻需等上一個月,即可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
南璃微微頷首,叮囑青陽安排好護衛看守,不要出了紕漏。
青陽一口應下,隨後又說起黑甲衛已經全部回京,並沒有追捕到薛勝男。
這在南璃的意料之中,她卜過一卦,那薛勝男是吉卦,代表她肯定會渡過此劫,平安無事。
天意如此,她也不想與老天叫囂,免得有更多的倒黴蛋丟了性命。
南璃再去了一趟玄正司,下午才回了侯府。
有丫鬟迎上來,福了福身子:“王妃回來了,今日來了客人,硬是要見您,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客人就在正堂等著。
沈氏作陪,四哥也在。
沈氏看見南璃的身影,眼睛一亮,滿是慈愛:“璃兒回來了!”
那堂上的客人便是立馬起身,見女兒有點虛弱站不起來,他還扶了一把:“芙兒,快給九王妃行禮問安。”
那小姑娘面色蒼白,無半點血色,身體更是瘦弱不堪,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
南璃一看就知道她重病纏身,已經到了藥石無靈的地步。
果然,那小姑娘舟車勞頓,吹了風,又在這兒等候許久,身子早已扛不住,剛站起身來,就眼前發黑身子往一邊倒。
“趙姑娘!”沈氏和楚煬驚喊出生。
那做父親扶著女兒,慌張不已,“芙兒!你怎麼樣了?!”
南璃皺了皺眉,只好道:“把人抱到後堂,我給她施針。”
“多謝!”父親動作很快,將女兒抱了進去,放於軟榻上。
南璃讓他們在外面候著,便從布袋裡掏出針灸包,用火符給銀針消了毒。
沈氏也是女子,便在旁邊搭把手,給那趙姑娘解了衣衫。
如此一來,南璃便能即刻下針。
十幾根銀針紮下去後,南璃又摸了摸她的脈搏,輕嘆一聲,才給她餵了一顆丹藥。
沈氏心細如髮,見狀便問:“這位趙姑娘的病……是治不好了嗎?”
南璃說道:“能拖到今時今日,已經不容易了,她陽壽將盡,神仙難救。”
沈氏嘆息搖頭,“我還當她是個福大命大的孩子,逃過食肉蠱那一劫,以後會平平安安的呢。”
南璃重新打量起了這小姑娘的模樣,這才把人認出來:“哦!她是四哥救的那個小姑娘。”
難怪四哥剛才也在。
當日看她甚是虛弱,便知道她身有頑疾,壽數不長,可沒想到才短短一段時日,她就病得如此嚴重,陽壽將盡了。
沈氏點頭,聲音惋惜:“不錯,方才那位便是赤火門的門主,這是他的獨女,叫趙靈芙。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