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都後,紙鶴一路向北。
到了一處莊子前,紙鶴才停了下來。
莊子大門敞開,但裡頭卻不見半個人影。
南璃下馬走了進去,陰氣環繞全身,已然完全感覺不到酷暑的熱氣。
自她走進去,莊子各處的燈燭和燈籠也隨之亮了起來。
主屋的門亦是開啟了。
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又有數座熏籠放在角落,香味徐徐。
南璃稍稍靠近,就感覺身上的陰冷之氣被驅散了不少。
有一女子跪坐在蒲團上,穿著古錦織就的衣裙,頭上斜斜插著一支流蘇金簪,臉上卻是用輕紗遮掩,但她一雙狐媚眼,已然能猜出此女傾國傾城。
她微微仰頭,眼底含著一絲寒意,“六姑娘比我想象中要厲害,這麼快就到這兒來了。”
說罷,她又低頭看著棋盤。
南璃看了眼,便絲毫不客氣的在她對面坐下。
“我沒吃晚飯就趕來了,現在餓得很,你說吧,想怎樣?”
女子微微蹙眉,似是很不喜歡南璃這般粗魯沒規矩。
她說道:“我知曉你一直給夜司珩控制雙腿的煞氣,若你想取回謝北翰的命魂,就在我面前發下毒誓,以後不再幫他控制煞氣。”
南璃挑眉盯著貌美女子,“如果我不呢。”
女子一笑,狐媚的眼睛彎彎的,“那謝北翰自然只能等死啊。”
南璃問道:“你也是齊國人?”
“我是誰,你不必知曉。”女子收斂了笑意,“夜司珩有他的命數,我只是想你不必插手。”
南璃此刻已經確定,這女子是敵人。
夜司珩的命格早就被人換了,哪來的不必插手。
她說道:“他早已改變了自己的命數,我出現幫他,亦是他的命數之一,不算是插手。”
女子冷哼,“他陷入一次次絕境,都是你出手救他,怎麼不算是插手。我見你是個人才,才給你一條活路,你若不選,就別怪我無情了。”
她的聲音婉轉好聽,但話卻是一等一的狠厲。
南璃毫不在意的輕笑:“想殺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女子應該知曉夜司珩換命的內情,可以擒住她審問一番。
不過她隻身前來,此處又是陰森,今晚應該沒有這個機會。
“小小年紀絲毫不懂謙虛。”女子說罷,就將棋盤掀翻。
棋子本就是怨靈所化,離開了棋盤,就脫離了封禁,氣勢洶洶的往南璃身上捲去。
這麼近的距離,女子以為南璃反應不過來,誰知南璃雙指一抬,便將幾縷怨靈給擊退。
風揚起。
吹起了兩人的衣衫和青絲。
女子吹了聲口哨,怨靈更加發狠,席捲了整個屋內,東西被掃落在地,一片狼藉。
南璃雙手結印,隨著一聲誅邪,金光四散,那些怨靈也遭受到了重創。
女子眼裡閃過驚訝,沒想到南璃竟有此功力。
下一刻,南璃已經掠到了女子跟前,想要一爪子掐住她的喉嚨。
剩餘的怨靈又來阻攔。
南璃稍稍一頓,女子得了機會,迅速退到了主屋外。
女子低低喘氣,冷聲道:“看來,你是不想救謝北翰了。”
“誰說我不想救了。”南璃側身,可見她手中玩弄著一支金簪。
女子眼神一變,摸了摸自己的髮髻,已發現頭上空空如也。
南璃出手太快,自己竟然不知道金簪什麼時候被她拔走的。
沒錯,上面封鎖著謝北翰的命魂。
女子不敢小瞧南璃了,能一眼看出謝北翰的命魂在哪,實力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