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可小覷。
再是一聲口哨響起,藏在莊子各處的怨靈聚合起來,如龍捲風一般,直直衝向南璃。
南璃面色不變,從布袋裡掏出了天星筆,憑空畫下了一道符。
砰地一聲,符篆形成了一道屏障,阻擋了萬千怨靈的襲擊。
她再是筆尖一指,符篆將怨靈團團圍住。
怨靈橫衝直撞,都無法衝破符篆,可見南璃的功力有多強悍。
女子終於現出了慌張。
她不知祭出了什麼東西,寒光一閃,終於助怨靈衝破了符篆。
再是烈風捲起,怨靈攜帶著女子迅速逃離,莊子的陰冷氣息也隨之消散。
南璃蹙了蹙眉,這些怨靈飛得極快,她就算騎上馬,也是追不上了。
不過她卻在剛才的寒光中,感知到了靈珠的氣息。
一想到這,南璃心中一陣惡寒,真沒想到,她的靈珠竟被用來修旁門左道了。
因為受到了邪氣的侵擾,靈珠是不認得她這個主子了。
這一趟算是沒白來,她終於有了靈珠的一點訊息,還拿回了謝北翰的命魂。
只是這女子換了夜司珩的命格,如今還想讓她對夜司珩撒手不管,也不知道這女子與夜司珩什麼深仇大恨了。
南璃又策馬回了京都,她實在餓得很,進城就先去吃了一碗雲吞麵,才慢慢悠悠的去了鎮北侯府。
然而此時,侯夫人賀氏剛被“請”了回來。
正堂上,賀氏坐在地上,衣衫和髮絲都有些凌亂。
她狠狠地瞪著鎮北侯:“沒錯,是我拿了謝北翰的頭髮,再用他的時辰八字施用巫術!”
鎮北侯氣得面色鐵青,一口氣喘不上來,只能坐在太師椅上順氣。
夜丞彥蹙眉說道:“舅母,表弟的死與表哥無關,這是何苦呢。”
這可是舅舅唯一的兒子了。
“怎與謝北翰無關!”賀氏仍是目光發狠,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無能,霸佔著世子之位,才讓哲兒心生不快,被人蠱惑!若他勤奮點,又或者早些讓出世子之位,哲兒怎會如此!”
一個月前,那位貴人找上了自己,她就藉故前去玉清觀清修。
等的,就是今日。
因為施用巫術,不只要頭髮絲和時辰八字,還要在至陰至陽的時辰才能起效用。
“哲兒臨死前已經懊悔不已,你怎麼……怎麼還要記恨?此事全是惠平長公主搗的鬼,她現在死了,哲兒的仇也報了呀。”鎮北侯嘆息。
賀氏仰著頭冷笑,“不,只有謝北翰死了,我的哲兒才能得到安息。哲兒可沒得罪過惠平長公主,全然是謝北翰惹的禍,連累了哲兒,我兒怎的如此命苦……”
說著說著,她已經傷心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