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抱拳施禮道:“請!”
“紫音閣城曰,領教!”
這瞬間變化,以至於裁判看得目瞪口呆,全無動作。倒是林鳳先看二人準備開打,忙走上前,勸道:“二位……二位!”
“這擂臺比武沒有替代之說!”林鳳先看著城曰,解釋道:“當然,算先前蕭冷月公子敗陣,城曰公子上擂挑戰,自然是符合規矩的!只是……這擂臺已然破敗不堪,恐怕有礙二位施展,今日0比武到此為止,明日一早我從裝擂臺,二位再一決高下,如何?”
夜滄瀾朝他遞了眼神看去城曰,道:“得看紫音閣的意思。”
“請問……”
林鳳先剛開了話頭,城曰便收了劍,緩步走下舞臺。
“他這是同意了!”夜滄瀾拍拍林鳳先的肩膀,身子一躍,回到了滄瀾一閣坐定。
而林鳳先眼睛二人先後離去,站在破敗不堪的擂臺上,清了清喉嚨,宣佈道:“諸位所見,擂臺不宜再戰,明日0比武繼續!林某深感抱歉,今夜在鄙莊粗設酒宴,為各位接風洗塵,還望賞臉!”
“林莊主哪裡話!我等定當準時赴宴!”
臺下一般正義人士寒寒暄暄,一陣熱鬧。
而西面的人,早走了大半,只勝些寒門單身,往大隊人群裡去。
而臺上一直專注看比賽的商無憂,此刻卻盯著西面紫音閣的牌子,兀自沉思。
第四十一章 衍香樓
第一日0比武提前結束,各方大俠們都邁出門檻,在茨城馬路上游蕩。商祿兒在雲來客棧中精心打扮,玉冠香囊一個不少地別再身上,領著落鹹大搖大擺地走在茨城最繁華的南城大街上,走了不多久,商祿兒摺扇一扣,滿臉笑意地停在南城大街正中央足足佔了小半條街的宅子前,抬頭,伸手,擋了擋刺目的陽光。
只見那宅子做得金碧輝煌,全楠木做的脊柱,鑲金嵌寶,若不是裡面不時傳出的小曲小調還有那令人面紅心跳的調情嬉笑,商祿兒險些真把它和想象中氣派不凡的大家酒樓給掛了號,只是這難掩的脂粉氣生生提醒著她,這鍍金的衍香樓幾字,不過是她名下的一個銷魂窟,特大號青樓而已。
“咳……怎麼沒人告訴我……”
“要早告您這衍香樓是窯子,您還會這麼興致勃勃地跑來嗎?”落鹹適時接下商祿兒的話頭,鄙視地甩了她一個白眼。
商祿兒又在想秋竹……起碼那孩子就算有大逆不道的想法,也始終只是想法……
“罷了……”嘆了口氣,商祿兒墊墊懷裡抱著的金銀珠寶,美眸一揚,稱職地在嘴角勾起一個紈絝的笑,大搖大擺地進了那紅漆大門。
這衍香樓正廳卻不合多數大的青樓一般,擺弄得人模人樣——戲臺子、跳舞姬、說書先生、客場瓜子兒,應有盡有。那隨意擺著的四方木桌上,三三兩兩聚了人,吃著茶水磕著瓜子兒,不時和周圍晃過的婢女調笑幾句,不時對說書內容拍手稱快,若不是心知這是煙花之地,險些就被這陣勢矇騙,以為到了哪個富賈鄉紳們的休閒俱樂部。
煙霧繚繞中,只見來來往往摻茶遞水的婢女個個兒仙舞柳裙,風姿綽約,且手腳麻利提著高嘴兒茶壺轉著彎兒把玩也不撒一滴多餘的開水出來。
這把式,看得商祿兒打心裡讚賞老鴇的商業價值。
今日似乎沒戲碼上演,戲臺上端坐著一個黃衣女子,俯首譜曲,迎著一旁說書檯上講得酣暢淋漓的江湖故事,音律或高或低,或緩或急,偶爾被場內突然爆發的叫好聲淹沒。
商祿兒和落鹹才走到門口,立即被滿屋子不知什麼香菸地尋得猛咳嗽,才稍微緩和點,就有一個只穿了黑色薄紗衣的女子靠到樓梯口的牆壁上,對著他們吹氣兒。
“公子幾位?可需雅間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