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楊旭一個貪官汙吏罪滅滿門的了。當然,寧非遠還沒這麼無聊。
一瞧有人堵門口,大門前兩守衛可不幹了,站門前就開始嚷嚷趕人道:“幹什麼的!不認識這是城主府邸嘛?!快滾快滾!”
柳橙眉頭一擰,就要上前叫他們通報去,卻被寧非遠給扯住了胳膊。
“別動,等著他們下來,這快一百級石梯了,你走著不累啊?”
說完,便把手中的摺扇遞給她。
柳橙聽話地接過扇子,開啟放到寧非遠腦袋上給他輕扇著風。
“嘿!兔崽子!還非要爺爺下來打人了不是!”門前小廝見寧非凡竟喝斥不走,當即來了脾氣,袖子一挽,提著門邊的粗木棍就下來了。
“看爺爺不打死你!”
那小廝幾步一跳地下來,肚上的肥腩被放在身前的木棍給壓成了兩半邊,眼見著就要衝到寧非凡的貴妃塌前,只見柳橙一個縱身而起,兩腳踢在他雙眼縫兒裡,只聽他“哎喲”一聲,受力摔在石梯上,邊叫邊滾地落到了街面上。
這一動作,可引來不少看熱鬧的人。自從林家人死了,這茨城可再沒人家敢與楊家不利,這看來痞裡痞氣的公子也不知什麼來頭,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眾人唏噓中,只瞧寧非遠手一抬,身旁喂果子的侍女立即上前將他扶起身,他歪歪斜斜地走了兩步,一腳踩在地上叫痛的家丁肥臉上,順道吐了口唾沫星子。
道:“滾回去叫楊旭出來接駕,就說你寧非遠爺爺來了!”
“寧非遠?”遠遠兒地聽到大門口沒動的家丁自言自語,突然只看他跳了老高,驚呼道:“哎喲喂!是大姑爺來了!老爺!老爺!”
瞄著搭檔進門通報,地上吃灰的家丁連忙扭著屁股,待寧非遠腳鬆了,連滾帶爬地跪起身,拜道:“小的有眼無珠,不知大姑爺駕到,還請大姑爺恕罪啊!”
“賢侄!非遠賢侄啊!”
他話音還沒落,就見方才進門通報的家丁急急忙忙跑了出來,他身後跟著四十上下的楊旭城主,老遠見了寧非遠便兩眼放光,急忙走下來。
“可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怎的站在外面,走!跟世伯進屋去!哈哈哈……”楊旭一來便握住寧非遠的手,熱情地邀他進屋,這才一走,就瞄見地上一臉惶恐的看門家丁,不禁怒起,一腳踹了去。
喝道:“有眼無珠的東西!得罪了我賢侄,留你何用!王總管,打發他走了!”
“老爺!老爺不要啊!”那地上的家丁又哭又求,他平日裡藉著楊家的聲威,作威作福地,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這會子要是被楊家給趕了出來,只怕還沒出這條街就得給人打死的呀!
“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老爺饒命啊!”
那楊旭哪裡還聽得他說話,只再踹了一腳,便樂呵呵地請寧非遠進屋去了。跟他身後來的管家和護院一聽老爺吩咐,忙上前清理門口。寧非遠還沒走進大門,就再沒聽到那家丁的哭喊聲了。
也未回頭看,寧非遠只不鹹不淡地對楊旭一笑,道:“世伯真是治家有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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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丫頭上了茶便輕巧地退了出去,廳裡只留著主位上的楊旭笑呵呵地盯著客座上的寧非遠。
這屋子瞧來也還是新修的,還有股極輕的新木味兒。
“賢侄這來了茨城,怎的也不先派人招呼世伯聲,也好為你設宴接風啊!”
寧非遠卻端起茶碗喝茶,潤了潤嗓子才客氣地答道:“不過替吾皇辦些差事,公務在身,也不好敘私情。”
楊旭理解地點點頭,再又問道:“那賢侄過來,可是事情都辦妥了?”
“差不多了吧。”寧非遠放下茶碗,對楊旭官方一笑,問道:“不知楊小姐可再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