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清楚這珠冠,蓋頭那料子都是精心挑選過的,朦朦朧朧,更添美感。
楚爍與陸燕燕紅綢一牽,在眾人的祝賀聲一道進去了。
夜司珩雖不去湊熱鬧,但他也在前院不遠處看著新娘子入門。
不僅是新娘子,就連楚爍自己那喜服和帽子,也是金光閃閃。
他道:“阿璃,皇兄准許他破格大辦,但他也沒必要這麼隆重吧?他是不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南璃答道:“倒不至於,錢家那邊也出錢了。”
夜司珩看著陸燕燕的腳步不算慢,有些奇怪:“那一身不輕吧?怎麼新娘子走得還挺快?”
南璃嘴角彎了彎,“因為她為了自己能穿上這一身成親,在自己院子苦練三個月的體力。”
“……”夜司珩聽說過為求武功精進去練體力,還從未聽說為了成親穿得上喜服和戴得上珠冠而練體力的。
陸燕燕估計是千古年來第一人了。
而且看著她腰桿挺直,遊刃有餘的模樣,就知道她肯定練得不錯。
一對新人已經到了喜堂。
夜司珩和南璃自然也進去觀禮,無人不敢讓路。
楚爍是滿面春風,因為堂上除了長輩們,錢姨娘還站在了沈氏旁邊。
能看見兒子拜堂成親,錢姨娘這會兒已經紅了眼。
妾室在堂雖不合禮節,不過主人家都沒說什麼,賓客也不會多嘴什麼。
在兩人拜堂之際。
楚爍看了眼四周,面色一變,忽的說道:“慢著!北翰呢?!”
作為自己的好兄弟,怎麼就遲到了?
他欲要喊人去尋。
楚寒霖忙的說:“二郎,北翰他身子抱恙,已經與我們說了抱歉,不參加你的婚宴了。”
沈氏也道:“先拜堂吧,若誤了吉時便不好了。”
楚爍卻不願意,“不行,我拜堂成親,他必須在場!這是我們自小的約定!我去了他的,他卻不來我的,這算什麼!”
有個人多嘴,說道:“二公子,你也別怪謝北翰,他如今沒了爵位,出來晃悠不就是平白讓人看笑話嘛。”
“什麼沒爵位?今日我大喜日子,可不代表我脾氣必須好,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命人扇你!”楚爍怒道。
那公子哥也不幹了,畢竟自己早就看他們兄弟情深不順眼,就大聲說道:“你還不知道吧?皇上昨日就下旨,褫奪了謝家的爵位!謝北翰還無官職在身,他現在平民一個,有什麼資格跟我同坐一桌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