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永不超生!”
損失了這麼多銀錢,他姨娘眼睛都哭紅了。
青衣女子連忙跪在了地上,“是陵元那小人拿捏著我的骨灰,我才不得不幫他作惡,求公子、姑娘高抬貴手。”
南璃早已料到,有時候不僅做人有難處,做鬼也是一樣。
她微微挑眉,道:“他如今在何處?我可以幫你奪回骨灰,讓你去投胎。”
“多謝姑娘!”青衣女子欣喜無比,在地上磕了三個頭表示感謝。
她已經過夠了身不由己的日子,只想求個解脫。
既然要派鬼作惡,陵元肯定是在京都的多福堂裡。
今日多福堂重新開張,但來買符的百姓寥寥可數,還有些人拿著以前的符過來,要求他們退錢。
陵元一想到自己沒了搖錢樹,就恨得咬牙切齒。
“道長……”掌櫃抿抿嘴,有些擔憂,“那好歹是安陽侯府,若是劉如把人嚇死了,我們會不會惹上麻煩?”
陵元冷哼一聲,“安陽侯府鬧鬼,與我們何干?敢斷貧道的財路,就得給她點顏色瞧瞧。”
掌櫃笑著附和,“沒錯了,膽敢與道長作對,簡直不知死活。等安陽侯府傳出鬧鬼之事,道長再去收服鬼怪,外頭的人一定稱讚道長心胸寬闊,道法高超。”
陵元跟著笑起來,眼前似是已經堆滿了金山銀山。
沒成想,店裡的木門被一腳踹開,啪的倒在了地上,揚起了不少灰塵。
夜風湧入店中,蠟燭搖曳,熄滅了許少。
陵元手中的塵拂一掃,待塵埃落定,才看清來了一男一女。
那少年自是不必說。
那未及笄的少女明明長得稚嫩,眼底卻透著了冷似寒冰的精芒。
掌櫃哆嗦著,趕緊拽了拽陵元的衣袖:“道長,她就是……就是那日的小姑娘。”
劉如奉命去了安陽侯府,怎麼還讓人跑了出來?
南璃率先說話:“既讓惡靈去安陽侯府,想必不用我自報家門了。陵元道長,劉如的骨灰呢?”
陵元眯了眯眼睛,且看兩人安好無事,想來是劉如倒戈相向了。
哼,真是養不熟的鬼。
他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姑娘,貧道聽不懂你說什麼。”
“就是,多福堂是賣符的,不是賣骨灰的。”掌櫃的心定下來。
今日有陵元道長在,他何須懼怕這個小丫頭。
她竟還敢找上門,道長一定會給她點顏色瞧瞧。
“我與他在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南璃祭出一張定身禁言符,讓掌櫃動彈不得,連嘴巴都張不開,只有一雙眼珠子在距離滾動。
陵元有些惱怒,小小丫頭竟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
他揮動塵拂,那定身禁言符卻紋絲不動。
面色略微尷尬,而後他心裡又驚恐起來,莫非……這小姑娘的道行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