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之後十分心虛(並不)地把他又抱回來好好摟著。
沙德於是感覺他們睡得很親密,完全不懂自己腿上的淤青哪裡來的。
一起做飯也很好玩,沙德會開始搗亂,從背後掛到庫爾圖瓦身上去,然後對方會自然地稍微蹲下去一點把他背起來,很快沙德就掛不住了要滑下來,他們就開始笑,然後用奶油砸臉——不過沙德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站在那兒開始到處舔試圖吃掉,這個過於糟糕的遊戲就立刻被取締了。
這是沙德人生裡擁有的第一份親密關係,和父母給予他的愛是截然不同的,他非常新奇,覺得什麼都好。
“那,我是,小狗。”沙德滿臉純真和歡喜地看他:“蒂博的。”
喜歡就是要坦坦蕩蕩,看到一個人就會歡喜,就要微笑高興和咬住對方的手指頭。沙德不覺得自己被嘲笑或侮辱了,小狗生下來就是愛的大師,連沙德都知道所有小狗很擅長喜歡人,這分明是某種誇獎。
他喜歡被誇獎,於是莫名其妙就忍不住笑,不想壓到庫爾圖瓦害他喘不上氣,只是翻到一邊想繼續靠著他就好了,結果卻被摟住不鬆開。
“所以為什麼一點都沒想過轉會。”他看著沙德的眼睛說:“你親口說一遍給我聽,我愛聽。”
庫爾圖瓦感覺沙德真的是很愛他。但是這種愛到底是來自於“庫爾圖瓦對沙德而言獨一無二”,還是來自於“沙德會這麼對待每一個戀人”呢?
沙德是他擁有過最純粹的戀人
,反而變成了他最沒法清楚明晰愛意的那個。
“不走,阿布先生,好,謝他。”
這種樸素的感激和忠誠是別人不能理解的,沙德也從來不去說。但他真的很感激阿布,感激在某個平凡午後忽然被叫去原俱樂部主席辦公室的那天。沒人知道他的合同是老闆親自同他籤的,大家都以為是瑪麗娜辦的,實際上瑪麗娜當時只站在走廊裡,默默地抽了一會兒煙。
富可敵國的寡頭就悠閒地坐在樸素的桌子後面,瀟灑得很,彷彿靠著的是什麼黃金臺,細細地看了安靜的、有著玻璃般綠眼珠和乖乖下垂眼的年輕男孩。他把已經訂好的合同推給他,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話是:好,藍色才配你。
沙德其實是沒懂這什麼意思啦,不過不妨礙他在那種氛圍裡讀到了阿布深深的滿意和篤定的選擇。堅定地被選擇,這是第一次。沙德本能地想要讓對方付出的這份堅定有著落。這和自尊心沒關係,就是樸素的感激。別人給了沙德一個蘋果,他就總想著也要還回去。
那個人是不是隨手給的,並不要緊。
沙德想著,慢慢走神回來,才發現庫爾圖瓦彷彿又在散發黑霧。
“……”
“蒂博?”
“我他爹愛聽的不是這個!”
沙德半小時後就淨忙著揪地毯哭了,蜷/成一/團,無法/克/制/痙/攣,本能地試圖爬/走逃跑,結果只是被更用/力地逮/捕,腰側都被按/出掌印來。他說要做小狗,那庫爾圖瓦就把他當小狗,來平息很容易就升騰起的憤怒。對於生活,沙德倒是完全不害羞,他沒接受過什麼羞/恥和壓/抑的教育,就只是偶爾會胡思亂想——動不動就腦子一片空白,會不會越來越笨呢?好想變聰明哦……哎呦,他為還敢走神而付出了代價。
儘管當事人已經和俱樂部明確表態沒有走人的意思了,但轉會新聞依然在持續發酵——無他,車軍城三角戀(?),愛看,看熱鬧反正不嫌事大。除了車迷外,別的俱樂部的球迷都是巴不得沙德轉會,讓他們看看克洛普和瓜迪奧拉到底怎麼二選一。
特別是阿布最近不知道在哪兒被記者堵到問了這個事、他還回答了,立刻衝上頭條。影片中他戴著墨鏡,滿臉從容和篤定地說他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