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壓力很大,不想讓他煩心罷了——沙德雖然笨,但在討媽咪喜歡的事情上可是也有點激靈勁的!
可是糖分攝入少了對他來說不光有生理性的影響,還會產生一點糖戒斷的心理問題。
晚上的戰術課上他一直有點蔫吧,頭昏腦漲的,甜品胃和心都空空的,眼前投影屏上移動的各種小點、資料、圖形彷彿扭曲成了天書,教練張張合合的嘴巴間吐出的克羅埃西亞語好像也變成外星語言了。
什麼都聽不懂,什麼都看不懂!
沙德驚悚地發現,自己好像就是低頭繫了一下鞋帶,再回來就完全跟不上教練在說什麼了!
完蛋啦,戰術課有沒有錄影呢?我可以拿國家隊的事去問瓊斯先生嗎?但他應該在休假了……沙德這麼一走神,就越發不可收拾,直到莫德里奇敲他的腦殼,他才嚇了一跳,揉著眼睛回神,而後又被敲了手腕:
“小髒手別往眼睛裡放。”
莫德里奇手搭在椅背上嘆氣:“休息一刻鐘,你走神到哪裡去了,這都聽不見。”
平時一下課,沙德那叫一個魚魚入水,立刻就活過來的,每次都看得莫德里奇想笑。
這會兒小呆魚卻還是像脫水了一樣,沮喪地低下腦殼:“對不起……”
曼朱基奇探頭來笑話沙德上課走神被教導主任隊長給抓了吧,被莫德里奇隨手撕了筆記本後一頁紙團成紙團砸他。喬爾盧卡這次也受到徵召了,隊伍里正缺人,他的到來對穩定後防很重要。此時他坐在和莫德里奇後面那排,正笑著趴在椅背上看他們打鬧。
科瓦奇依然咬緊牙冠一條路走到黑死活不用洛夫倫,據說利物浦鐵衛在國家隊大名單出來時在俱樂部裡繃不住嚎啕大哭,被克洛普摟著哄了好久才勉強平復心情。
自從上賽季放鏟沙德反傷自己以來,洛夫倫的性格就脆弱了許多,不再總是那麼死要面子活受罪地扮演硬漢之魂,雖然踢球依然英勇,但開始學會依賴他人了——畢竟他再倔強又有什麼用呢,還不如單防沙德半小時就榮登硬度榜第一的隊友。
罷了罷了,這一生要強,又有什麼意思!
但對於他動不動就變成水龍頭的事,大家還是蠻不習慣的。克洛普都被洛夫倫哭難受了,恨不得當場打電話給科瓦奇說好啊你個壞心腸的後爹,利物浦的首發後衛還配不上給你踢球?但他接著想到不去踢國家隊賽事才
() 是好事啊,別訓練裡和沙德玩玩1v1就又給洛夫倫弄傷了,那他又和誰哭去。
“好了。”克洛普和顏悅色地給洛夫倫擦眼淚:“多大的男人了,怎麼可以這麼脆弱。在俱樂部好好踢,國家隊總會有機會的。比如像上場比賽那種漏球的事就不可以再有——”
洛夫倫很快不哭,換成撒腿逃跑了。
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苦主沙德在國家隊裡才沒有作威作福天天欺負後衛,而是見到了喬爾盧卡就像小老鼠見了貓,小狗勾見邊牧隊長一樣,那叫一個夾著尾巴做魚。
這一會兒就是,沙德不怕被曼朱基奇打趣,也不怕被莫德里奇揪耳垂,但是喬爾盧卡站起來傾身過來想和他說話,他就怕得直往拉基蒂奇胳膊後躲,被對方哈哈笑著摟住,揉亂黑髮。
其實只是想給他糖吃的喬爾盧卡:……
莫德里奇起身說出去倒點水喝,喬爾盧卡跟了出去。很久以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又一次,兩個人能獨自站在什麼地方,捧著杯子說說話。人人都知道他們是竹馬竹馬的老友,都不奇怪,也不留意,笑著和他們點頭,從他們身邊穿過,或是站在別的地方說話。
酒店的環境不錯,走廊很寬大,鋪著厚厚的漂亮的深藍絨地毯,頭頂是水晶吊燈,靠牆的另一邊擺著餐車和酒水車,空氣裡瀰漫著茶淡淡的香氣。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