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甚至連山路上山石幻化的怪物都要比那個身影要強,可是張之江心裡卻敏銳的覺察到不對的地方。不知為什麼,心中忐忑不安,好像對面那道身影會傷害到自己一般。
走進三丈範圍之內,張之江看清楚對面那個朦朧的影子,居然是一具活屍。這具在清虛門山門第二層的活屍與其他活屍似乎一模一樣,在霧氣中低垂著頭,面目被一頭烏黑的長髮遮擋住,看不清楚。肩膀有些歪,兩條手臂垂在身前。
感覺到張之江一身濃烈的血腥殺氣,活屍“喝喝”的沒有意義的叫著,似乎在和張之江說著什麼。張之江注意到這具活屍似乎是女屍,身材瘦小玲瓏,左腕垂在身邊,好像生前受了重傷,隨著衣闕搖動,可以隱約看到一個很大的傷口,可以看見碎裂的骨茬在傷口旁支出來,看這樣子似乎是什麼野獸咬的。
張之江沒有絲毫大意,在剛剛見到朱厭被金屬傀儡打的重傷,第二層的怪物能比那金屬傀儡弱多少?雖然這怪物看上去就是身邊的活屍一樣,但久經沙場的張之江卻不敢有任何大意,身上的血腥殺氣開始燃燒。
活屍晃晃蕩蕩的走向張之江,看不出有任何強大的地方。張之江知道既然已經上了清虛門的山門,只有儘快趕到山頂,清虛道祖始終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壓在頭頂。看周圍這樣詭異的情況,清虛道祖還沒出手,似乎正在發生著什麼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張之江不願浪費一點時間,手中朴刀泛著血腥殺氣,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砍向活屍。
沒有高抬腿蹬踏的絢麗,張之江雙腳似乎在地面上摩擦,發出一連串山石碎裂的聲音。硬生生用血肉之軀在山石上留下一溜高低不平的痕跡。
一上來就下殺手,張之江根本沒打算和活屍周旋什麼。朴刀刀鋒上流轉著血紅的殺氣,看上去銳利無比。
朴刀刀尖劃過活屍的肩膀,血腥殺氣綻放,在黑sè的霧氣之中留下一道絢爛的弧線,久久不肯熄滅。而絢爛的弧線上,一整條胳膊飛在空中,下面是腥臭的膿汁像是噴泉一般飛濺起來。
張之江也是一愣,怎麼會這麼孱弱?似乎就是普通的活屍,沒有一點特別!然而就在張之江微微一愣的功夫,張之江感覺到身子周圍一股尖銳的殺氣籠罩。這股驟然來的殺氣如此濃郁,濃郁到讓張之江不由自主的身子向後退了半步。
躲避開所有噴shè出來的膿液,張之江生怕這些液體裡有劇毒,讓自己不知不覺中著了道。但那股強悍的怨氣鬱結,就連血將軍張之江都後退了半步。
有殺無錯,一往無前的血將軍居然退了半步!而對面的活屍似乎感覺到了疼痛,開始嘶吼起來。是了!張之江馬上意識到,其他的活屍根本不會嘶吼,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和感情。這隻活屍和其他活屍並不相同,或許這就是自己為什麼一直小心謹慎面對對面這隻活屍的原因。
黑sè的霧氣中,張之江驀然發現自己對面的活屍漸漸抬起頭,黑sè長髮下面一張雪白的臉露了出來,臉上不是像其他活屍一樣木訥,而是帶著憤怒和猙獰,似乎因為張之江傷害了她。而憤怒的表情下面,更多的則是傷心yù絕。那股傷心如此濃郁,就連張之江這麼一個粗魯漢子都能看得出來。似乎這具女屍在埋怨張之江,埋怨他為什麼要傷害她。
一具女屍,一具女xìng活屍!身上穿著紅sè的衣服,看這樣子,似乎是新娘子的服飾,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衣服破破爛爛的,剛看上去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直到此刻,張之江才看清。
手臂從空中落下,落在紅衣女屍的身前。腥臭的濃汁如雨點一般落在紅衣女屍身上。紅衣女屍目露兇光,身形也不像剛才那麼遲鈍,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張之江,另一隻手本來就已經斷了一半,吊在手臂上。但此刻十分迅捷的在地上拾起跌落在地的手臂,惡狠狠的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