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朵小花在中京城混亂的局面裡一瞬即逝,根本沒掀起哪怕一點改變。巨象開始還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四周,後來見太平觀道者趁著自己功勢稍緩的時候急忙退卻,拿出丹藥吃了進去,正在徐徐恢復著元氣,不由得大怒。
吼的一聲怒吼,右腳使勁蹬在石板上,身子猛地一低,像是被攻城機械扔起的巨石一般合身而上,撲向半空中正在向後退去的太平觀道者。即便是在此刻,長鼻捲起的小女孩依舊伸在前方,彷彿是一面防禦力極為強大的盾牌似的。
太平觀道者半空中一塊石子般的墜下,落地時候變成一片鵝毛,沒受到一點傷害,整個過程乾淨利索。受傷的年輕太平觀道者已經恢復了一些元氣,勉強支撐住身子,眼神裡都是憤怒的火焰。其他兩名太平觀道者不再退卻,乾淨利索的拔出身邊的寶劍,符文閃爍,猱身而上。
要是把太平觀道者當成道院或者是清虛門的道者,那肯定會吃大虧。在邊境強軍中經受過血與火洗禮的太平觀道者不僅會遠攻,近戰也十分拿手。加上有真氣引導,速度十分快,比京城王公子弟豢養的刺客也差不了多少。
巨象雙錘揮舞,每每在危險時候把小女孩擋在自己防雨不到的地方,竟然也收到了奇效。太平觀道者不是避開,就是寧肯喪失一個大好的機會,也不去繼續攻擊,而是換了個方向。
獰笑中快意流露,妖眾眼裡人類都一樣,既然他們不肯傷害這個小女孩,那自然要做大用。長鼻靈動,一個意外卻又必然的因素導致太平觀道者始終爭奪不回上風。巨象每邁出一步,腳下都是一片煙塵,石屑四處飛濺,聲勢驚人。
小女孩的臉上被碎石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緩緩滲出鮮紅的血。慘白的臉上顯得那樣的醒目。
隨著巨象長鼻飛舞,漸漸地,多數攻擊都由長鼻捲動小女孩發動。兩名太平觀道者手忙腳亂的勉強支撐,愈發吃力。
巨象一陣獰笑,兩隻獠牙在烏雲下竟似閃爍著黑sè的光芒。覓得一個機會,長鼻再次甩出,砸向一名太平觀道者。一柄戰錘脫手而出,封死了太平觀道者的退路。夜幕下,太平觀道者面sè不變,甚至戰錘的閃爍著的光芒照在臉上,深深從橫如溝壑的皺紋都清晰可見。皺紋中述說著滄桑和無奈,面對妖眾巨象志在必得的一擊,瀕臨絕境的太平觀道者不退反進,迎著巨象長鼻而去,手中劍芒吞吐閃爍。
巨象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這些虛偽的人類,最後面臨絕境的時候選擇的還是要保護自己的生命。
笑容還沒有消失,一道黑sèyīn寒的光芒從身邊視線死角中飛了出來,像是一道黑sè的閃電一般劃破天際,磅礴的力量蔑視一切的yīn謀詭計,直搗蒼穹。
錯愕的表情混雜著笑意,最後變成疼痛。彈指間巨象妖眾眼前不滿血霧,破碎的長鼻四處飛散,難以忍受的劇痛讓自己差點沒暈死過去。血霧後面,恍惚中jīng鐵弩箭釘在一堵高牆上,尾翼上的翎羽還在顫顫巍巍的晃動著,像是在嘲笑著自己。
剛剛身陷絕境的太平觀道者伸手抱住粉碎象鼻卷著的小女孩,好像一切都演練了無數遍,輕車熟路,順暢自然無比。
太平觀道者不再近身攻擊,而是浮上半空開始引導法術,配合黑暗中不知從何處出現的禁軍左軍士卒的攻擊。
隨著禁軍左軍士卒的加入,一場因為卑劣無恥而變得漫長的戰鬥很快便結束。小山丘一般的象頭被砍下落在殘垣斷壁之間,血水汩汩流成一道小溪。
頭埋在太平觀道者懷中,小女孩終於感覺到一絲安全,淚水混著血水流到嘴角,有點澀有點鹹。
直到妖眾死去,太平觀道者才和禁軍左軍打著招呼。北地邊境宣州境內,禁軍左軍就無數次和太平觀道者配合追殺越境的北地妖眾,相互救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