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死去的人了。”老者拿下菸斗,幽幽一嘆。
聽了老者的話,文風陡然一驚,不解地看向了他。澳門以前的事情他倒沒聽說過,因為目前澳門已經沒有這個幫會了,安全域性的資料上也沒有描述。
“大哥,兄弟有愧啊!若沒有您,我哪裡有今天的成就,而您卻受了那麼多波折,在國外漂泊了那麼多年。”何家駒聞言,情緒又波動了起來。
“好了,家駒,大哥能看到你有今天的成就,而且獲得政府的承認,大哥也就心滿意足了。再說,我的日子,一直過的很好。在大馬那邊,我的話還是算數的。”老者和聲回道。
何家駒過了一會兒,情緒才稍稍平靜,又看向文風,問道:“小風,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大哥當年那麼輝煌,只要一提到澳門姓謝的人物,人們肯定會立刻想起大哥來。而為什麼昨天遊艇上,沒有人說出呢?”
他問的,也正是文風的疑惑之處,昨天遊艇上人們的表情,文風也看到了,人們聽包萬生喊出一個謝字時,便紛紛想起來,一些年紀大的先是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什麼,但後來,就又自己搖搖頭。文風當時就感到很奇怪,現在何家駒說起來,便點了點頭。
何家駒見他點頭,嘆息了一聲,才慢慢說道:“那是因為謝大哥,謝天行這個名字已經是不存在的了。在澳門人的記憶裡,大哥已經是死去的人了。”
文風再次聽到這句話,不由地露出吃驚的樣子。就聽何家駒繼續說道:“六十年代,及七十年代初,天行黨達到了輝煌之最,澳門人也把大哥當成是國人的英雄看待,就有人勸大哥參政,把葡萄牙人的權利分化。當然,這哪裡是簡單的事情,大哥沒有聽從。
一些與天行黨敵對的人,還有別有心計的人,把這件事情密告了澳門總督,而且搬弄是非,胡亂捏造。澳門當時的葡萄牙政府,本來就已經對天行黨極為忌憚,那時,更是著了慌亂,他們經過商量之後,絕對聯合香港政府,及天行黨的敵對勢力,聯合對付我們天行黨。而且他們事先一點風聲沒有露出,就展開了突襲,我們天行黨雖然是猝不及防,但是,我們那時的實力並不比政府的實力弱,所以很快扭轉了被動局面,和他們相持了下去。
不過,他們畢竟掌握著公共輿論,我們又畢竟只是黑幫,沒有正式的身份。所以,一些幫眾的心態動搖了,在相持階段,天行黨出現了叛亂,雖然很快平息了,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傷了元氣。在後來和澳門政府的對抗中,天行黨漸漸處於了下風。但他們想一舉拿下天行黨,也絕對不可能。
後來提出和我們談判,當時大哥為了底下的兄弟們,答應了下來。談判的結果,就是天行黨解散,財產可以留下,由當時是副幫主的我掌管。而大哥必須以假死之相,離開澳門。當時我們的天行黨已經勢微,雖然短時間不會滅亡,但在澳門政府和敵對勢力的聯合下,再加上叛亂造成的後果,也漸漸地不住了。澳門政府怕引起更大騷亂,也願意儘早結束這場爭鬥。大哥為了兄弟們能生存下去,自己就以製造了車禍的假死事件,然後帶了一幫忠心的老人,遠走海外了。唉!”何家駒說著,臉上的表情悽然。
文風聽的也是一陣感嘆,而謝天行,此時的神情也有些悲鬱,在聽的過程中,眼睛裡閃現了憤恨的神采,但很快就消失了,慢慢地平靜下來,不過,屋子裡的氣氛也一時間傷感起來。
“大哥臨走前,和我進行了一次長談,叫我運用天行黨的財產及轉到暗處的兄弟們,儘快地走上轉白之路,葡澳政府也預設了這種做法,只要威脅不到它,他們樂得省心。就這樣,天行黨轉變為了天星集團,幫會的底子畢竟還在,經過幾年的努力,終於成功地踏上了商界之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獲得了政府的承認。但是澳門還是我們說了算了,儘管我們已經脫掉了黑幫的外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