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頭,魂歸來兮,恰巧對上莫寒疑惑的眼神,正凝望著她。
“她真是公主嗎?若是我剛才沒有看錯,分明就是她將人推向了劍尖,怎麼會這樣?”
傾聽著莫寒的心聲,姬萱只是冷笑,不懂護主的奴才,留著有何用?
在她邁步擦著他的身離開房門之際,她又聽到了莫寒的心聲:“她怎麼走了?平常她見到我總會調戲一番,又摟又抱的,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姬萱腳下一絆,差點跌倒,腦海中突然浮現了無數原本的姬萱調戲莫寒的畫面,忽然醒悟為何莫寒對姬萱的態度如此冷漠。原來是對她的惡劣調戲行為深感厭惡,才導致他對於自己的護衛工作也降到了最後的底線,除非她有生命危險,否則他絕不插手理會。
姬萱撇了撇嘴,既然連被調戲的本人都覺得不習慣,那她是不是應該秉持這身體的本性,該調戲時就調戲呢?
就在莫寒鬆懈了口氣之際,姬萱突然湊近到他的跟前,一指勾起他的下顎,如女皇蒞臨一般俯視著他,詭笑著說道:“記住,身為侍衛,就該謹守本分!下次若再犯,這就是懲罰……”
在莫寒愣神之際,她忽然俯首在他唇上狠咬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隨之四溢。姬萱看著他唇上殘留有自己的齒印,滿意地勾唇一笑,甩袖離開。
莫寒整個人都怔住了,目光呆滯,直至唇上的絲絲疼痛襲來,他才回過了神。
她究竟對他做了什麼?該死的花痴公主!
他的雙拳緊緊地攥起,眼底浮現狠厲之色,可為何一顆心狂跳得厲害?
夜,最是酣眠時。
姬萱靜臥在床頭,久久難以入眠。這兩日裡,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她還沒時間細想,只是應付那些突發的狀況,就已經讓她目不暇接。現在夜深人靜之際,她重新回味兩日裡發生之事,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從幾千年後來到這裡,一個不存在於歷史空間中的時代,簡直匪夷所思,然而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儘快地適應這裡的一切,化被動為主動,操控自己的命運,不能再步原來姬萱的後塵,成為為燕國犧牲的傀儡。
思憶中,忽聽得屋簷上有極其細微的聲響掠過,憑著多年特工的直覺,姬萱斷定屋頂上一定有人。她身子一挺,很快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跳窗而出。待翻至屋頂時,只見一道黑影飛掠,姬萱立即緊跟上那道黑影一起躍過院牆進入了秦太子贏徹的院落。
那黑衣人的輕功極高,忽地一閃而逝,很快失去了蹤跡。姬萱不由地擰眉,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果然非現代所擁有的功夫所能及,她算是大開眼界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跟蹤,身後又忽來一陣莫名的疾風,姬萱敏捷地閃避,以防身後之人偷襲。
“你?”
回首間,對上莫寒冷峻的面孔,她腳下微頓,轉過身來與他相對而視。
莫寒板著一張臭臉,頷首說道:“秦太子身邊高手如雲,公主還是不要深入為好。”冷硬的語氣,聽不出任何關切,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姬萱也意識到了他所說的都屬事實,挑眉瞄了他幾眼,心神一動,淡淡地問道:“莫侍衛的武功練至何等程度了?”
莫寒愣了一下,不解她為何突然問此,面無表情地回道:“綠竹初階。”
姬萱斂了斂眉頭,有些不信,她在太子府時見過綠竹初階的趙七,她能明顯感覺到莫寒身上的勢壓要遠比趙七來得強,所以,莫寒真正的武功等級不可能只是綠竹初階,可能是中階,或者巔峰。
他有意隱瞞實力,說明他心裡多少還防著她。想到此,姬萱意味深長地眯起了眼。
莫寒閃躲著眼神迴避她強烈的審視目光,心底暗暗思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