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膽魄和無畏的衝勁。
她還記得初次見到他,是在劍道閣的門口,那一眼的回眸,便註定了他們之間的糾葛。他的冷魅、他的神秘,像是一根無形的線在牽引著她,一步步深入他的世界。
還記得那一夜,他肆意地大笑,盡情地舞劍宣洩,他黑沉深邃的眸子裡折射出來的無限能量,像是在世界宣告著他的存在、他的崛起。
他隱忍數年,一朝崛起,潛龍出海。
他說,人想要擺脫命運,就只能與命運抗爭!我們,生來就是王者!
那是一種心靈的撞擊,也是她第一次真正地瞭解了他的內心世界。
他們是同一種人,不甘心被命運所擺佈,他們想要用自己的雙手去掌控自己的命運。
梨花樹下,偶然間的相撞,莫名的情愫旖旎而生。
他有著一顆敏感的心,懂得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可是卻不懂得如何表達,只是傻傻地將他身上所擁有的一切統統塞入她的手中。
幾張晶卡、一塊玉佩、一隻指環,和他聊聊的隻字片語,他便硬生生地將贏徹未婚妻的印記烙刻在了她的身上。
不擅言談、不懂風月,卻是在內心深處認定了她,也盡他所能在保護著她。
這樣的男子,讓人哭笑不得,也讓人又愛又恨。
從前他們在邯鄲城比鄰而居,是她請了工匠砸開了兩個院子中間的那堵牆,或許就是從那時開始,運命就如同一根絲線,將他們兩人緊緊地聯絡在了一起。
究竟是誰先闖入了誰的世界,已經分不清了。
回想著往日的種種,姬萱低低地嗤笑出聲,笑聲中滿溢著溫暖和滿足。
“笑什麼?”贏徹低頭深望著她,修長的指尖挑起了她的鬢髮,眼中泛著柔和的輕笑,猶如碧波輕蕩。
“在笑你的傻啊,呵呵。”姬萱抿嘴輕笑,抬眸凝望向他,悠悠說道,“還記不記得,那一次在花語夫人的花語坊,你接連給了我兩張鉅額的晶卡,後來又硬塞給我屬於劍道閣主人身份象徵的指環?你那時候的舉止,好似要將我包養了……呵呵,哪裡有人像你這樣霸道蠻不講理的,人家不想要,你非塞給人家?”
贏徹臉上冷硬的線條多了幾分柔和,他面色微窘,眼神遊離了下,輕咳了聲,道:“我以為你喜歡銀子……只要是你喜歡的,多少我都可以給。”
姬萱俏皮地衝他眨了眨眼:“那你為什麼要給我銀子?那個時候我跟你可不怎麼熟。”
再次輕咳了聲,面對她灼灼的目光注視,贏徹微側了臉,儘量地避開她的視線。自耳根處泛起了燻紅,一路延伸到了臉頰,他居然臉紅了!
姬萱看得真切,好心情地大笑了起來,原來捉弄他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她總算找到了日後的人生目標了,哈哈。
贏徹倘若知道她此刻內心所想,一定會鬱悶無比,這個小妮子居然以捉弄他為樂,實在可惡!
兩人正說笑間,燕王和姬墨父子倆踱步進入了寢宮。
“小萱,你終於醒了,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姐姐!”
贏徹乍見到有人闖入,劍眉輕蹙了下,面色微冷,將他好不容易柔和下來的面部曲線重新繃緊得冷硬。
燕王對上他的冷眸瞪視,微怔了下,無趣地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只不過愛女之心深切,他聽聞女兒醒來,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來看看她,也顧不得其他了。
姬萱從贏徹身上挪開,轉首望向了進入寢宮的兩人。
“父王、墨兒,我已經沒事了,你們不必擔心。”
燕王徐步來到軟塌前,他經過兩年多的調養,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風采。他溫柔地笑看著女兒,柔聲道:“那就好,你昏迷了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