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那怎麼能成,這姑娘,真俊,一看就知道是嬌養出來的,可不能擱我這受一星半讀的委屈。來,你們歇著,對了,喝茶嗎?那有個茶盤子,怎麼泡我不懂,你們要喝,隨便弄。”
我擺手說:“不了,不了,那個,羅先生呢?”
老奶奶掐豆角的手一停,自顧嘆息說:“趴窩了!”
我一愣:“趴窩了?”
老奶奶:“是啊,挺大個人,也沒多老。你說我,我今年都八十二了,我一天到晚都閒不下來,一閒都覺得渾身難受。這鐵蛋可倒好,五十剛出頭的人,天天擱那屋裡半死不活地躺著,這會兒,光也不敢見了,這不,擱北屋,拉了個大厚窗簾子趴窩呢。”
我想了下說:“奶奶,我想見一見羅先生。”
老奶奶:“就擱這,進去正屋那門,沿那個廳西邊繞過,往裡走,西北角那兒有個門,你推開,就見著他了。”
我說:“行。那個,仙兒啊,你陪奶奶,幫著奶奶一起打個下手啊。”
小仙女:“好的,飯飯,我來陪奶奶,你忙去吧。”
我辭別小仙女和奶奶,辨清楚方向,拾步,走進了正屋的門。
門裡很亮堂,傢俱很名貴,收拾的很整齊。偶爾能見到一兩樣,很漂亮的古董。
我按奶奶說的,在門口廳那兒,拐了個彎,又進到一個小走廊裡,走過七步,西北角那兒果然有個實木的門。
門關的很嚴。
我立在門口,收拾下情緒,屈指,輕輕叩了三下。
“誰呀……”
我一愣,這動靜,怎麼聽上去,半死不活的,不像是個玩拳的國術高手啊。
“羅先生嗎?我是王大夫介紹過來的……”
“啊……門兒沒鎖,你進來吧。”
我輕推門。
光線一暗。
仔細看,這是間很大的書房式的臥室,對面是一排排的書櫃,櫃上堆了各式的線裝古書,外加瓶瓶罐罐說不清的瓷器古玩。南側一邊,擺了一個大大的書案,案子上有檯燈,房四寶,外加各式的玉器,古玩小件,零零散散放了一桌子。
書案對面,則是一張大木頭床。
床是特製的,床頭北側有一小排的書櫃,上面堆滿了書,人躺這床上,伸手就能夠到書來讀。
屋子裡有空調,冷氣開的極低,我開門,適應了一下,這才進屋,反手將門關上。
床上躺了一個人,蓋的是厚厚的鴨絨被,身上穿的是那種加厚的純棉睡衣。這人,頭髮挺黑的,五官氣場,很是有股子書生霸氣,指讀江山的桀驁不訓味兒。
他骨架很大,但不胖,比較瘦。臉上,手上的面板顯的蒼白,沒有血色。
我打量的時候,他正墊了一個大大的抱枕,倚躺在床上,頭微揚,微閉了眼,手合了一本書。
書是線裝的,我看了一眼,書名是‘周易參同契’。
高人!
當年,老師給我講這書時,我睡著了。後來,我自個兒看的時候,頭三篇沒看完就睡著了。
而羅先生,我看他手裡書的厚度,發現他已經看了三分之二了。
能看三分之二,還沒打呼嚕,這絕對的高人。
“坐吧。”
羅先生懶懶說了句話。
我拉過書案前的太師椅子,面對他,就這麼坐下來了。
“你是,遁之,介紹過來的?”
我微笑:“嗯,是的。”
“哎……遁之救死扶傷,他是大忙人吶,這不說是要去高黎貢採一味稀有藥材救幾個人。然後,我這邊呢,就沒讓他來。我說,你看什麼人行,你就給我派來一個吧。”
“沒想到……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