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去,把她孤伶伶地丟下,連解釋一下都懶。
他不是不想聽人家談,而是不要有她在旁!
好!好樣兒的!氣悶極了,越想越火大!要是她會乖乖留在原處等他回來,那、那她余文麗就跟他的姓!
方寸一扯,痛啊~~嗚~~她其實……其實……很願意跟他的姓的!但是……嗚嗚~~
“可惡的壞蛋!負心漢!壞人!沒良心!”抓著枕頭,每罵一句就狠狠揮打一次,彷佛面前就站著那個壞人。“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叮咚~~叮咚~~
門鈴驟響,她呼息促緊,跪坐在床上,死瞪著那扇胡桃木大門。
叮咚~~叮咚~~
都過午夜了,會有誰找她?是她隔壁房的華籍同事過來串門子嗎?還是……
她衝至門前,透過貓眼窺探。
真是他!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五星級飯店的隔音效果雖然不錯,但拚命按門鈴,叮咚聲仍會影響到兩旁的住客。來人是鐵了心槓上她,非逼她開門不可。
余文麗沒本事跟他耗,畢竟兩邊住房都是“環航”的同事,連對門的也是,如果把人家吵醒,見到半夜她在跟男人鬥氣,那下一波流竄在“環航”各基地,最“ㄏㄤ”的八卦女主角,絕對非她莫屬。
丟開懷裡的枕頭,銀牙一咬,她用力開啟胡桃木門。
“進來啦!”動作快狠準地扯住他欲要再按門鈴的手,拉進房裡,關門。
房中一下子陷入沉鬱的氛圍。
她瞪著他,他同樣直視她的眼。她咬唇不語,他略方的下顎繃得好緊,像是他專程跑來、把門鈴差些兒按壞,就為了要跟她這麼僵持到天荒地老似的。
是怎樣?是怎樣?她哪裡對不起他?一句話都不說,什麼意思啊?
沒見到他還好,現在人出現在眼前,余文麗也鬧不清為什麼那股子委屈會突然間成等比級數往上攀漲,她喉嚨繃繃的,鼻腔癢癢的,不爭氣的熱流倏地衝上眼眶。
噢!哭什麼哭啊?
她迅速掉開頭,想走開,男人忽地過來拉住她的小手。
“文麗?”儘管那張惱得通紅的小臉急急地撇開了,範馥峰還是瞧到她泛紅的貓兒眼。老天,是他將她惹哭的嗎?
“文麗……”焦心低喚,無奈傷心的人兒掙扎著要擺脫他,他健臂一振,抱著她在床緣坐下,將她暖在大腿上。
“你去找你那個什麼……什麼若桐的說話啊,幹麼來找我?”太丟臉了。她余文麗最瞧不起的就是“眼淚攻勢”,她不想淪落到用這一招,但是一瞥見他緊張的模樣,她竟然感到痛快。真是太沒骨氣了!
忿忿地擦淚,把眼睛揉得更紅了。
範馥峰拉下她的手,不讓她繼續荼毒自己的眼睛,用拇指溫柔地拭去她眼睫上的晶瑩,嘆氣。
“我和若桐該說的都說完了,還找她幹什麼?我回房間找不到你,你知道我多擔心嗎?為什麼不理我,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回來?”
“你把我丟下,大剌剌地跑下去跟別的女人廝混,你、你……你還要我乖乖等門啊?”吸吸鼻子,她費勁控制著,但胸脯仍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劇烈。咬咬軟唇,她傷心地瞅著他。
“我感覺到了,今晚在宴會里,你其實在勉強自己。你跟好多人說話、聊許許多多的話題,你笑、你傾聽,偶爾也高談闊論一番,你想讓自己表現出如魚得水的樣子,但其實你在緊張……”
男性面容略沉,他的目光晦暗不明,由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一開始就不斷在猜,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感到不安,原本以為是自己在胡思亂想,畢竟今晚是個社交場合,熟與不熟、甚至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