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雨微透過看相觀察人家是否單身,是否有銀子娶妻,走了半個時辰,才終於欽點了一個流浪漢。
自從大西北政策開放,流浪漢也開始湧入了,來這裡不僅能乞討,還很有機會找到一份戶口的活計。
那人長到魁梧,年約二十,但從骨相來看,是喜好不勞而獲之人,正好,就他了。
李雨微拿出十兩銀子,蹲下身看著他,男子看見她手中的銀錠,雙眼放光。
“公子,請問需要小的辦什麼事?我一定效勞!”
李雨微笑笑,“不需要做什麼,只是本公子今日需要行善,你拿著銀子,去置辦兩身好衣裳去聽戲即可。”
男子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這人是不是傻?花銀子請他去聽戲?
不過,自己就一個流浪漢,沒什麼值得人家騙的,他連連點頭,“多謝公子,小的一定照辦。”
李雨微滿意點頭,把銀錠子放在了他的手裡,瀟灑離開。
那流浪漢得了銀子,立馬照李雨微的吩咐,去了成衣鋪子,花三兩銀子置辦了兩身頭行,精神百倍地去買了一袋肉包子吃飽,然後踏進了戲樓。
他不知道,一隻透明的蠱蟲已經爬進了他的體內,助他得償所願。
第二日,他心滿意足地從溫柔鄉中醒來,大西北就是好哇,抵達的第一日就遇到貴人施捨錢財,更有美人投懷送抱,連人生大事都解決了!
真是不虛此行!
沒人關注落魄了的向芳華自食苦果,大家都很忙。
過了兩日,梅寒冬再次來到紫薇堂,與上次的意氣風發不同,這次他眼窩發黑深陷,臉色蒼白,整個人氣色不佳。
李雨微被他這個鬼樣子嚇了一跳,“梅公子,你這是幾夜沒睡了呀。”
梅寒冬坐下,無力地攤在椅背上。
“是呀,李大師,戲樓有鬼,我睡不著。”
“來,先喝杯茶提提神,這是你上次帶來的信陽毛尖。”
梅寒冬挺直腰,連喝了三杯茶,才開始說事。
開演的第二日早上,梅寒冬睡醒後發現自己的戲服不見了,僕人找了一番,是在戲臺找到的。
他很奇怪,自己睡前明明細心地打理過,然後掛在臥室裡的。
第二夜,他半夜醒來上茅房,發現自己的戲服又丟失了,且聽到戲臺那邊傳來隱隱約約的戲曲之聲。
他壯著膽子前去,發現有人穿著的他的戲服在臺上邊跳邊唱,十分忘我,那女子不僅面容姣好,唱功居然也挺不錯,他都聽入迷了。
他以為是戲班的雜工或者僕人偷偷練習,沒放在心上,只偷偷地躲在一旁欣賞。